面对时司寒,她很难有什么好脸色。
时司寒也知道这一点,有些心虚:“警局那边……”
“多谢时少挂念,目前没什么问题。”南乔冷声回答,随即看向了薄擎洲,眼波流转:“时间不早了,我想回去休息,明晚是老太太的葬礼,我们还有一场仗要打。”
薄擎洲嗯了一声,目送南乔走进了别院,这才看向了时司寒。
时司寒自知理亏,“薄爷,之前的事情我很抱歉。”
抱歉?
薄擎洲冷笑一声,他抬手,解开了袖扣,下一秒,一拳砸在了时司寒的脸上!
砰!
时司寒滚在地上,疼得脸色煞白。
薄擎洲居高临下的看着时司寒,眼神阴鸷,他很少被人算计。
偏偏时司寒就是其中一个,还成功了。
薄擎洲步步紧逼,“时司寒,你算计我的事情,我记下了,等一切结束,我会让你知道算计我的代价!”
甩下这话,薄擎洲离开。
时司寒坐在地上,被打得脸颊高高肿起,他靠在墙上,深吸一口气,眼角微微泛红。
这一切都是他活该。
被打,被算计,都是活该。
别院内。
二楼卧室,南乔看着这一幕,眼神冷淡,随即拉上了窗帘。
今天的事情信息量太大,南乔到现在还没有办法完全理清思路。
如果妈妈是夜家的女儿,她走丢的原因就值得深究了。
高门大户,千金小姐是宝贝,怎么会轻易走丢?
除非,有人故意推动这一切,但这人是谁,南乔还没想出来。
她拉开椅子,坐下,脑子里不断地闪过最近发生的事情,许久之后,长舒一口气。
算了,先把姜梦雅处理了,再说别的事情。
想到这儿,南乔只觉得额角一抽一抽的疼,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抓住了神经,动辄要命。
……
夜家。
别墅里上下蒙上了一层阴霾,夜家都在忙碌着老太太的葬礼事宜。
接连失去了两位亲人,饶是夜傅都有些撑不住了。
他坐在客厅里,眼圈还是红的,浑身透着几分难言的颓废。
而姜梦雅看着新闻,只觉得心下无比畅快!
这些年,她一直都在嫉妒时惜音,觉得是她阻碍了自己的前半生,如今看到南乔落得这步田地,她别提多开心了。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将老太太的死彻底推到南乔身上!
然后,她要拿到整个夜家的股份,财产,甚至是不动产!
这些东西,是她想要的!
滴滴滴。
电话铃声响起:“夫人,老太太的律师已经被我们控制住了,您什么时候过来?”
姜梦雅闻言,眼下闪过一丝流光:“马上。”
挂了电话,姜梦雅整理了衣服,擦了擦红红的眼睛,恢复了之前的悲伤。
下楼的时候,看到夜傅坐在沙发里,姜梦雅悄然离开。
一个小时之后,一间狭小的屋子里,姜梦雅端着一杯热茶,抬眸看向了坐在对面的男人。
“管律师,废话不多说,我要看老太太的遗嘱。”
“夫人,您误会了,老太太身体一向健康,如今事发突然,根本没有遗嘱一说。”
律师管证微微笑道,他倒是没想到,老太太尸骨未寒,刚找回来的女儿就已经在打遗嘱的主意了。
姜梦雅不信:“管律师,有些话我不想说,但我们都懂,如果你不肯配合,那我们也没办法——”
她抬手,一沓照片落在了管证面前:“这是你的妻子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