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一到,大黎、平州和鲜卑三方再次齐聚一堂。
王允率先说道,“我们大黎打算赞助五万两黄金助力马球比赛。”
拓跋金也不甘示弱,“我们鲜卑也出五万两。”
伍仁挑眉,像是很意外地道,“想不到你们大黎和鲜卑这么有钱。”他整个表现得仿佛并不知道大黎财政吃紧一样。
郑凌风心说,其实大黎的国库没钱,偏偏花钱的地方又多。比如大黎官员的俸禄就是一笔极大的开支,还是每月都要发放的。暗庄收上来的钱,都一笔笔花出去了。
王允假笑着,他的心在滴血,大黎哪有钱?这些黄金,都是他们几大世家凑出来的好吗?而且鲜卑的五万两黄金里,有两万两还是他们支援的,鲜卑一下子可拿不出五万两黄金来。
不过鲜卑送来了一些牛马,聊以慰藉。
而且,除了这七万两黄金,不得另外再备一些,以备不时之需啊。所以,他们一共准备了十五万两黄金。
他们几家,一起拿出那么大一笔金子,其实也吃力啊。
别看这数目对他们几家世家而言好像不大,可因为之前平州通过白银收割过一次,使得他们的资产都缩水了两三成。
而且打那时候开始,黄金还有平州宝钞成为了硬通货,银子和铜钱都不好使了。
他们几个世家手上的黄金储备并不多,再加上之后的消耗,库存是真的不多了。
想起这些事,王允就烦心不已,“废话不多说,现在我们大黎和鲜卑都已经将赞助金拿出来了。伍掌柜,顾东家,你们怎么说?”
伍仁回道,“我们平州当然是没问题的了。但是,十五万黄金的奖金,这数目是不是太大了?”
王允和拓跋金异口同声地说道,“不大,这十五万黄金又不是全给决赛的,其他时候的比赛也会用掉一部分。”
伍仁与顾怀笙都不和他们争论,“行叭,你们觉得不大就不大。”
商定了赞助的金额后,王允说道,“伍掌柜,我们的赌注不妨压大一点?”
伍仁心中冷笑,果然被师傅料中了,这些人可真是贪心啊。
“压大一点是什么意思?”
“除了黄金之外,我们再往上加一点筹码。”
“加什么筹码呢?”
“赌一州之地,我们大黎拿出青州做为奖励。”
“我们鲜卑拿兖州当奖励。”
“最终哪一方是冠军,哪一方就能拿走这三个州,怎么样,敢不敢答应?”王允问。
闻言,伍仁和顾怀笙对视了一眼,知道他们胆子大,却不知道他们胆子这么大!
“这事大黎皇帝和鲜卑可汗都同意吗?”
“是的。现在就问你们平州敢不敢?”
“兹事体大,我等需要请示州长。”伍仁如此表示,然后他看向拓跋金,“另外,拓跋二王子,容我等提醒你,在韩城平原,拓跋可汗与我们州长签定的停战协议,你可还记得?”
“当时签定停战协议时,就已经约定了,如果五年内,你们鲜卑若是毁约,兴起战争,必须割让兖州给平州做为补偿。”
“一个兖州,你们鲜卑一再用之,莫不是想空手套白狼?”
拓跋金一噎,被他说得没脸,然后气道,“那我们鲜卑北境当赌注,行了吧?”
伍仁顾怀笙不同意,北境他们迟早都要拿回来的,“再换一个,比如——鲜卑都城盛乐。”
听到这么狂妄的话,拓跋金筱地起身,“大胆!”盛乐是他们鲜卑最中心的都城,他们竟然敢肖想?
顾怀笙老神在在地反问,“大胆什么?从来只听说有人强奸,可从来没听说有人逼赌的,你们鲜卑不愿意,大可不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