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晚饭的时候,吕颂梨和秦晟将秦萱也一起带去了。
吃完饭,一家子人移步花厅喝喝茶说说话。
聊天时,大家难免提起三方和谈一事。
平州州长吕颂梨打算亲自前往韩城参加三方和谈的消息已经传开了,并且平州报纸也有报道此事,可以说这个消息在平州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后天是九月二十四,也是吕颂梨启程的日子。路上估计得花个四五天的时间,到汾阴的时候大概是九月二十八九,休息一两日,就开始谈判。
“六婶婶,能带我们一起去吗?”秦葭问。
秦葭今年十五岁了,长得亭亭玉立。
闻言,其他孩子一个个朝她看了过来,眼中满满都是渴望。
秦母和邬清玉还有蔡氏等女眷都听到了这话。
邬清玉身为继室,不好说什么。
秦母却没这个顾虑,直言,“葭姐儿,乖,你六婶婶是去干大事的,你们跟着去,不是给她添麻烦吗?”
秦晟在一旁没有说话,反正他一定要跟去的。
吕颂梨想了想,为什么不行?
当年,她和秦晟等人像他们一般大的时候,都开始独当一面了。
反正和谈又不是一日能谈好的,在和谈进入紧张的环节之前让人带他们离开,安全无虞。
吕颂梨决定带他们去见见世面,“带你们几个大的去可以,但你们要回答我,能不能做到令行禁止?”
“能!”以秦葭秦涵秦渝为首的几个少年少女大声地回道。
这事一传十,十传百,周遭的人都知道了。
先是薛诩嵇无银来问,能不能带上他家的小子?
吕颂梨同意了。
后面,顾怀笙汪军涛等人也跑来问。
吕颂梨干脆就大手一挥,组了一支少年队伍,这支队伍全都是十三岁到十五岁的少男少女,太小的就不要带去了。
不过这是后话了。
吃完饭,吕颂梨秦晟秦萱一家三口回到他们院子里。
秦萱白天睡多了,自打他们回来后,就一直醒着,对于一个三个多月的孩子来说,清醒的时间已经很长了,所以刚才回来的时候,她的眼皮都一耷一耷的。
秦晟就抱着她,哄着她睡。
吕颂梨趁着这段时间洗了个澡。
刚洗好,秦晟就回来了。
吕颂梨从镜子里看到他了,笑他,“稀罕够了?”
秦晟嘿嘿一笑,他走上前一挥手,让侍女出去,自己则很自然拿起一旁的干布巾给她擦打湿的发尾。
两人在镜子中对视,黏黏糊糊的。
给吕颂梨擦干头发之后,秦晟低声地和她说了句,“等我。”就在柜子里拿出亵衣亵裤火急火燎地去了耳房洗漱。
吕颂梨脸上带着笑意,取出一封密信。
这封信是从长安寄出的,寄信人,不是别人,正是如今大黎皇后宫中的太监总管——李杰英。不过,信上用的不是真名,而是化名。但吕颂梨知道是他寄的信。
信上记载了近期宋墨一些异常之举,比如经常去皇后宫中看望长子等等,还有宋墨在朝堂上吐血一事……
吕颂梨早就知道宋墨服用五石散一事,再结合这些,她推测宋墨的身体一定出了大问题,很有可能命不久矣。
啧,想想宋墨今年也才二十啊。
推测出这一点后,宋墨又极力要求她出席三方和谈会议,那他隐在暗处的目标就不难猜了,真真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啊。
吕颂梨将手中的信递至火光旁,任由它被烧成了灰烬。
她眼眸深处仿佛跳跃着炽热的火花,宋墨,你想将韩城当成你的埋骨之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