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吕致远刚从外面回来,就被请到父亲书房里。
“听说最近你老和别人闹矛盾?”
吕致远一进门,就被问起这事,当下心里委屈,不知道为什么,近来他特别不顺。
“爹,你听我解释,有些事情真的错不在儿子……”
吕德胜就静静地听着,他知道,有些事儿子是受了他的牵连。张献的上位,多少都让左安民不爽了,他麾下的人奈何不了他和张献,可不得找由头为难他儿子?
“你把近来寻你晦气的那些人的名单列一列,为父给你出气!”
“爹——”吕致远感动了,天知道,为了将这些产业好好地脱手,这段时间他确实受了不少气。
吕德胜拍了拍他的肩膀,“再怎么样,你也姓吕,一笔写不出两个吕字。”
吕致远不住地点头,对,他爹对他打归打,骂归骂,该护着的时候也不含糊。
于是,接下来,长安城的不少官员倒霉了。
很多人都被吕德胜寻了个由头,骂了个狗血淋头。这些都是轻的,甚至有些,还被他堵在家里骂。
吕德胜让人搬着一条长板凳,往人家门前一放,然后翻开随身带着的厚厚的小本子,一家一家地骂过去。
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旧事都被翻了出来,天知道,有好些是好不容易过去了的丑事,比如那不堪的发家史,偷偷吃绝户的嘴脸,为了升官,将自己妻子送给上峰睡的,这些人脸上的遮羞布都被吕德胜一把扯开。
这些八卦,老百姓们本就爱听,加上吕德胜一直养着的水军也下场了,一时间,长安城热闹极了。
吕德胜也很坦白,每骂完一家,就扔下一句,“他老子还没死呢,他吕致远虽然不成器,也不是你们能欺负的。”
这话摆明了是为儿子出气,同时也让人听得明明白白,他闹这一场可是有原因的哦。
细思之下,确实,这些被吕德胜找上门的,都是这两三个月欺负过吕家人的。只不过左安民麾下的官员是重灾区而已。
当然也有人气疯了,扬言要报官抓拿吕德胜,但吕德胜怕吗?
“老子有免死金牌,老子有道理,你信不信,老子就算捶死你,老子都没事?”
吕德胜这么一闹,不少官员被他弄得灰头土脸的。
也有不少人严重怀疑他是闲的,明明自打许跃被他骂得名声尽失之后,已经没人敢招惹他了。这次的事,肯定是他故意把大儿子放出去钓鱼的,太阴险了!
吕德胜这搅风搅雨的行径没有停止之势,长安城的官员小团体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
一些恐遭连累的官员率先向肇事者发难,“吕德胜这个人不简单,也不好惹,你说你惹他干啥?”
已经被吕德胜骂过一回的官员脸色很不好看。
其他官员心想,确实不简单,人家之前是先帝的宠臣,但先帝走了他还在。
不少官员在心中呐喊,先帝啊,你怎么不把你的爱卿带走啊,留在人世间祸害他们。
“不能再这么下去!”谁也不能保证自己头顶上没有小辫子,同样也不能保证自己屁股是干净的。
主要是吕德胜的嘴太厉害了,当对方缺点大到别人都忽视不了时,人家就骂。当缺点很小,不怎么看得出来的时候,他就夸。
逮住那点小毛病,把人往死里夸。被夸的人一开始还挺乐,但后面,笑容渐渐消失,主要是那夸人的词,是越听越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