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作孽啊!”刘氏想上前制止,谁知她还在砸,看着架势还要丢过来呢,就怕被沈湘欢砸伤了,刘氏也不敢上前。
老太太说她大胆,沈湘欢举起一个最贵的,往地上砸之前问。
“和不和离?!”
“你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江御林脸黑半截,小心翼翼放下怀中的周婉儿,给她掩了掩被褥,上前要夺走沈湘欢怀里的摆件。
在他捏住她手腕之前,沈湘欢径直脱开了手,砰!最后这个最贵的摆件还是被摔碎了。
周婉儿的心简直在滴血,那可是花了她四百两银钱买的琉璃缠枝叶花樽!就这么被沈湘欢给摔碎了!
为了阻止江御林和沈湘欢圆房,实在是大动干戈,如今不过是动怒而已,居然令人眼前一黑。
“娘亲!”江啸喊了一声,江御林忧心她,没有再和沈湘欢闹,最后还是松开了她的手,呵斥手下的人将她给送回去。
沈湘欢闹了那么一场出了气,心里爽快多了,
她走了之后,老太太看着满地的狼藉也有话说,不过刘氏抢在她的前面,更快了一步,“林哥儿,就这样的女人,你不给她写休书,又不与她和离,究竟要留到什么时候。”
周婉儿垂下眼睫,眼瞎她倒是不能跟着刘氏与江老太太一起闹了,若是此刻她附和刘氏休掉沈湘欢的言论,那她割腕自杀的行迹不免叫人深想。
本来她割腕的名头,只是因为江啸犯错,不想让江御林因此厌恶了她们母子,借此换取江御林的愧疚而已。
这么好的局面,就盼着刘氏和老太太搅起来。
可惜,刘氏倒是闹了,江御林不采纳她的口吻,问老太太,江老太太看着满地的狼藉,捏了捏眉心,“你自己拿主意。”随后便离开了。
刘氏不停叫着他休妻,江御林无比头疼,并没有给她一个准话,只道,“今日儿子也累了,母亲先下去休息罢。”
“你就留这么一个祸害在我们江家啊?”刘氏不依不饶,“咱们家经营不善,能有多少银钱和家底够得她作孽,叫她砸的?”
“她就是一个祸害,到咱们家,让咱家出了这么多的事,啸儿就因为咬了她,牙齿才会被人打掉了,纵然其中不关她的事情,到底也是因为她晦气,你有什么舍不得她的,趁早将她给休了罢,别叫婉儿也受了她的晦气。”
周婉儿病了这几日,只怕都不能与人交际了,还怎么收银钱贴补家里的库房,再过些时日,不得吃西北风啊?
刘氏心里打着算盘,周婉儿却以为是她这些时日给她多送了一些银钱孝顺,刘氏已经把她当成了正经的儿媳妇。
江御林想着不行。
虽说此刻沈湘欢已经没有了什么太大的利用价值,可还有裕王殿下那边呢,何况他还没有与沈湘欢圆房,没有尝到她的滋味。
“这件事情容后再议。”江御林没有多说,让折返的随从把刘氏给送回去。
等人走后,将院子里的狼藉清理得差不多,观察着江御林的脸色,周婉儿询问,“夫君,婆母这样闹得厉害,您要与姐姐和离么?”
她看着江御林的脸色,似乎对沈湘欢还有眷恋,根本就不想和离。
江御林没有给她一个准话,反而问,“你希望我与沈湘欢和离么?”
周婉儿心里一咯噔,有些忍不住着急,“夫君这样问是何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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