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无眠不想理会她。
廖氏便说笑道:“哎呀,瞧啊,祝二小姐刚和公主府定亲,就不把我们这些破落户看在眼中了?咱们到底也是差点成为婆媳的啊,再怎么,打个招呼也是可以的吧。”
说的是玩笑话,但旁人听着,只当这个祝二小姐攀附上了更好的人家,就趾高气扬,耀武扬威,不把旁人看在眼中了。
有个性子直爽的夫人,便对着她直言道。
“哼!看着这祝小姐长得不咋样啊,怎么把人家小郡王的魂儿都给勾去了?”
旁边的夫人掩唇偷笑:“啧啧,你就不懂了吧,我听说这祝二小姐的母亲是外室,外室勾搭人的本事那还用说吗?都是狐媚子来的,床上功夫自然不用多说了,不是我说,指不定人家早早地就在小郡王榻下那个过了呢……”
这话说的小声,可现场本就因为江无眠的出现安静如死,谁听不见?
这下所有人看她的目光,都纷纷带着鄙夷的异样眼光盯着她。
在场迎接权贵的宫人们和那些朝臣,都没有出声为江无眠说话。
一个成为公主府儿媳的外室庶女,无论是在权贵中,还是对于皇宫,都是一个令他们觉得耻辱的存在。
除非大长公主在这,不然朝臣和宫里的人是不会冒着风险帮她说话的。
她就像是一个被所有权贵孤立的野草。
这种感觉,真是熟悉呢。
当初也是如此,廖氏在背后散播了她不少传言,惹得许多权贵夫人小姐都不想和她接触。
也只有周皇后对她好。
此刻江无眠站在这熟悉的宫门前,恍惚间却像是回到了曾经。
宫门下的江无眠的身形瘦小,背脊却是挺得笔直。
在一个个不善的视线下,她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的反应,她本就是在这样的圈子里活大的,又在西漠死里逃生了无数次,这些言语攻击对她来说,根本起不了一点作用。
她们这样说,无非是想故意激怒她。
她若真的怒了,岂非正中这些人的下怀?然后她们便可以顺着说她刚定亲就开始抬架子,仗着大长公主府来欺压旁人。
江无眠只是淡淡抬起平静的眸子,看了眼还在冷笑的廖氏方向。
原本还在不屑笑着看这好戏的廖氏,身子蓦地一僵。
方才那个眼神,好熟悉……
廖氏的面色微微一慌,差点以为是那个死丫头回来了,再看去时,见依旧是祝江晚那张平平无奇的脸。
她长呼了一口气,但额前已经浸出了层层冷汗。
廖氏这副贼兮兮的样子,倒不像是害怕,反倒是做贼心虚。
江无眠把廖氏的反应尽收眼底,神色如常,正准备离开这。
可廖氏却不想就这样算了。
“二小姐一句话不说就走了,是几个意思呀?”
旁边的人也跟着帮腔,一群人把她的去路挡住,四周围着看好戏的人也越来越多,看起来是要把江无眠围困在这。
江无眠眉心一皱,她本不想说话的,是这些人自找麻烦。
她正要开口。
这时,一道鞭风从宫门外甩来,同时传来的还有伴随着马蹄声的少女怒斥!
“都说好狗不挡道!几年过去,北魏还是这样的待客之道吗?”
那仿佛还夹杂着漠风的熟悉鞭风响起的那一刻,江无眠身形猛地一震。
转身看去,果真见那穿着一身西漠纱裙,脸戴纱巾的少女,正挥舞着长鞭,高骑大马而来!
耶律馥不屑高傲的眼神一扫现场把宫门围堵住的北魏人,又是几鞭子落下,好巧不巧,都落在了廖氏跟前,差点把她给当场抽死!
廖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