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要求说出口都难为情，被拒绝就更窘迫。她本来就很难受，就知道指望谁都不应该指望贺今尧。

“算了。”

她语气里有没忍住的哽咽，但因为那两个字太短，听不出来。

她从床尾跌跌撞撞地下去，想去浴室用冷水冲澡，可是脚发软头发晕，没走两步就摔了。

贺今尧刚好坐在那，这让她看起来非常像演技拙劣的投怀送抱。

贺今尧稳坐不动，只把拿烟的那只手移远了些，任由她跌到腿上。

她很轻，又很软，带着一身灼人的热意。

亦凝的手在他胸口撑了一下，掌心下触摸到肌肉坚实的轮廓。

贺今尧瞥了眼她的手：“干什么？打算对我霸王硬上弓啊。”

亦凝本来没这么想，但碰到他之后，身体本能地就想往上贴。

那种从骨髓和血液深处往外扩散的煎熬，让她一碰到贺今尧，就像饿极了的狗看到大肉包子。

莫名想起那天旗袍美女在桌底勾他的腿，那时候没见他这么守身如玉呢。

大脑混沌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了出来：“你又不值一百万。别人睡你都免费，你还要给她们买包买车买房子。”

说完自己意识到失言，他再水性杨花，跟谁睡都是他的自由。

她想从贺今尧身上下去，被按住了。

贺今尧把烟头捻在烟灰缸里，低头质问她：“说说。谁睡我免费？我给谁买包买车买房子了？”

“那是你的事，跟我没关系。”

亦凝推开他要走，一只脚已经踩到地面，贺今尧兜住她腰，一把将她拖回来。

这次亦凝整个人都被带到了他怀里，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了一起。

她感觉到了什么，脑子轰地一下，浑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燃烧，心脏抑制不住地狂跳起来。

她顶着一张醺红的、愕然的脸：“你、你……”

“我什么？”

亦凝抵着他胸口往后挪开，眼神下意识地往他黑色西裤上瞄。

再抬起时毫无防备地撞进贺今尧眼底，他的慵懒和悠闲已经不见踪影，眸色深海一般幽暗。

他嗓音低而散漫：“正中你下怀是不是？”

“我没有。”音量微弱。

“你没有？”贺今尧说，“刚才是谁开价一百万要睡我？”

亦凝耳根都快熟透了：“我没开价一百万，你自己开的。”

她没否认要睡他，倒是对价格斤斤计较。

贺今尧低笑了声，头又低下来些，靠近她：“那我给你便宜一点？”

他眼窝深，眼型本身锐利，笑起来却很蛊惑人。

亦凝就像被狐狸精引诱的书生，问了句：“便宜多少？”

贺今尧托着她双腿将她抱起，放到床上，他单膝跪在床畔，身体伏在她上方，低磁的声线带上两分微哑的砂砾感，诱惑她：“你叫声哥哥，我给你免费。”

他是故意用这个称呼羞辱她吗？明知道她对沈南晔是什么心情。

“我不用你帮忙了。”

她翻身想逃走，被贺今尧扣住膝弯，压在床上。

他身上忽然显露出了与刚才截然不同的攻击性，如凶猛的大型捕食者，充满危险气息，而她此刻就是一只被他按住了咽喉的小动物。

体型的差异像囚笼一样，完全将她困住了。

她看见贺今尧喉结锋利凸起的形状，那滑动了一下，莫名性感。

她紧张得要命，呼吸也急促得厉害。

贺今尧目光很深：“又不要了？”

亦凝红着眸子瞪他：“我不需要你羞辱我。”

“你要嫖我，又说我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