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今尧啧了声。

徐桢心里冒出“果然”两个大字。

“去几天？”贺今尧问。

“五天。”

陈佑的官司正式开庭，亦凝陪舒菀去的法院。

沈南晔帮她请的这位赵律师是位专打经济官司的大拿，打这种小案子小菜一碟。

陈佑花高价聘请的辩护律师专业能力也很厉害，但在赵律师面前就像是小猫遇上老虎。

庭审现场赵律师大杀四方，对面律师毫无还手之力，陈佑面如菜色，舒菀坐在原告席上差点笑出声来。

这案子涉及金额较大，最终陈佑败诉，被判处一年半有期徒刑。

庭审一结束，舒菀就冲过来和亦凝抱在一起，整个法庭都回荡着她喜悦的声音：“老天有眼！”

赵律师道：“不是老天有眼，经济官司一向比较麻烦，宸星那边本来不肯将到手的钱吐出来，这次能这么顺利，是因为有沈公子在背后敦促。”

陈佑远远地瞪着他们：“你们俩别得意，我还会上诉的！”

舒菀懒得理他，对法警说：“来人，把他押下去！”

从法院出来，沈南晔正在外面等他们。

中午沈南晔订了餐厅一起吃饭，这顿饭既是庆祝，也是答谢赵律师。

席上舒菀再三对他表示感谢，赵律师说：“不用谢我，要谢就谢沈总吧。”

舒菀郑重其事地端起杯子：“沈总，这段时间承蒙关照，大恩不言谢。”

沈南晔唇边牵起笑：“你是小九的朋友，不用跟我见外。要谢就谢小九吧。”

这是舒菀第一回正式跟他见面。沈南晔本人远比照片上来得更有魅力，静态的图片能拍到他的英俊，却拍不出他举手投足之间的风度。

见过他本人，舒菀就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女人为他痴迷，明白为什么，亦凝会吃那份爱情的苦。

被这样一个男人捧在手心里宠爱着，谁都会爱上他的。

吃饭的时候亦凝坐在沈南晔身旁。

饭吃到一半，她放在桌面的手机亮了。

看见屏幕上的四个字，亦凝的心脏瞬间就蹦到了嗓子眼，正与赵律师谈话的沈南晔向她看来。

她反应迅速地将手机拿起来，把电话挂掉了。

“怎么不接？”沈南晔问。

亦凝说：“没关系，吃完饭再回也行。”

她表现得很镇定，吃饭中途挂点不重要的电话也不算异常，沈南晔没怀疑。

但亦凝来不及松一口气，“今尧哥哥”的电话就再度拨过来。

眼看沈南晔的视线再次转来，被他看到那个备注的话就是灾难。

她迅速拿着手机起身：“她好像有点着急，我还是接一下吧。”

她走远了，确保沈南晔听不到，才接起已经响了半分钟的电话。

她双手举着手机，刚放到耳边，就听见对面传来贺今尧寡淡的嗓音：“我说过什么？”

他的三条要求亦凝当然记得，有点烦恼地抓了抓头发：“你的电话必须接。”

“所以刚才为什么挂我电话。”

“我跟我哥在吃饭，不方便接。”她解释。

“吃饭啊。”贺今尧慢慢悠悠地说，“那替我跟他打个招呼吧。”

帮他打招呼，那沈南晔不就知道电话是他打来的了，跟自首有什么区别？

“你又不是没有他的号码，自己打。”亦凝不想多废话，“你给我打电话有事吗？”

“我去趟香港。”贺今尧说。

去香港干嘛要跟她讲。

那端背景音空旷而嘈杂，飞机发动机的轰鸣声证明，贺今尧人已经在机场了。亦凝问：“你去出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