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鲜面香,傅问舟一口气吃完,意犹未尽。
可温大夫说:“你缺食多日,不易吃太多,先缓缓,晚些还有。”
“是,听夫人安排。”
傅问舟拍拍床边示意,温时宁移开小桌,乖顺地坐过去。
“不能多吃,那抱抱我的夫人,不影响吧?”
他喃声说着,已经将温时宁揽进怀里。
时宁瘦了好多,细腰盈盈一握。
傅问舟心疼不已,“又让时宁受苦了。”
温时宁抬着眼,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挺拔的鼻梁、睫毛颤抖的眼睛。
他的唇还很苍白,但她知道会有多柔软。
“你是我夫君,是天底下顶顶好的男儿。”
“为你做任何事,我都不觉得苦……”
只要他活着,空气都是甜的。
在表达自己内心这件事上,温时宁向来不含蓄。
但傅问舟无论何时听,依然心动,依然沦陷其中。
关键,温时宁最后还说了句:“二爷要觉得我苦,便给我一些甜吧。”
情难自禁,自然而然。
双唇碰触,那柔软芬芳沁鼻,胜过世间良药。
傅问舟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很有力的跳动。
周身血液,也仿佛在欢快地流动。
彼此呼吸变得滚烫,活着的感觉如此具体又美好。
营帐外又下起了雪。
可这夜的雪,并不觉得冰冷。
纷纷扬扬,仿佛要让这世间的有情人都能一起白头。
到底顾及傅问舟的身体,温时宁浅尝辄止,及时抽身。
傅问舟眼神迷离,笑得勾人:“夫人的嘴,确实是甜。”
“咳!!!”
就在这时,门口,傅晚儿轻声:“二位可还记得你们有个妹妹?”
温时宁的脸顿时通红,欲起身,傅问舟却拉着她,极快的替她整理了微乱的发丝,拢好衣衫,方才道:“进来吧。”
下一瞬,傅晚儿的身影闪现,抱着傅问舟就开始哭。
“二哥,你快吓死我们了!”
“你怎么这样,动不动就睡几天,你太欺负人了!”
随后跟进来的周礼孝,不太自然地摸了摸鼻头,咧嘴一笑。
“二爷看着气色不错,鱼汤好喝吗?”
傅问舟摸摸傅晚儿的头,一边安抚,朝着周礼孝道:“听说是殿下抓的鱼,多谢了。”
知道鱼是他抓的就好。
周礼孝豪气道:“份内之事,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天上飞的,河里游的,山上跑的,只要你想吃,我都有办法弄来。”
他这般说,惹得傅问舟和温时宁相视一笑。
晚儿的婚事,亦是他们心里的一根刺。
主要是怕晚儿自己过不去,困在心结里。
有这么一个人天天烦着,似乎也不错……可分离就在眼前。
如傅问舟所料,各地起乱,起先是打着他的名号,主要是听风阁成员所为,是可控的。
后,朝廷出兵平乱,实则主要是往夏齐梁的方向所调。
各地打着起义名号聚集的兵力,再迅速加入,加之梁栩的助力,一切才会那么顺利。
但起义军并没有完全消失。
反而越来越多,旗号也越来越乱。
已调往夏齐梁的大军,暂时还不能动,渠州也得睿亲王亲自坐阵才行
平乱一事,主要交由周礼孝负责。
这日,渠州阴雨绵绵,就连空气里都弥漫着离别的伤感。
茫茫细雨,彩铃撑着伞,陪傅晚儿看着要抽调去各地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