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祸本相依,善恶终有报,没什么好想不开的。
一切不过是选择而已。
温庆宗愣愣:“你就知道说屁话!”
若早知道安王是那副鬼德行,给他八百个胆子他也不敢选。
何况那是他选不选的问题吗? 。
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
只能说世事无常吧。
傅问舟轻唤她:“时宁,走了。”
而后,轻握她的手,柔声道:“凤姨娘说的对,选择即是造化,这是她的选择,也是她的造化。”
温时宁点点头:“起码她的选择是对的,躲过了温家带来的灾难。”
傅晚儿好奇:“什么信?谁写的信?”
傅问舟大概猜到了,便将信递给她。
傅晚儿拉着温时宁一起看。
片刻,二人双双惊得变了脸色。
……
刑部监牢。
一间间的牢房,用寒铁间隔,冰冷而坚硬,透出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阴森气息。
温家人男女分开,几人一间紧挨着。
起初几天,所有人吵的不可开交。
后来狱卒烦了,直接饿了他们一天后,都老实了。
他们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天了。
牢房里向来昏暗,只有天气很好的时候,从高高的窗户中透进来的光线,才能勉强照亮这阴森的空间。
囚犯们或坐或躺,有的沉默不语,眼神空洞,似乎已经失去了对未来的希望。
有的则在低声交谈,用言语来抵御这无尽的孤独和恐惧。
偶尔,传来铁链拖动的声音,会让每个人的神经随之紧绷。
温书妍和往时一样,醒来就静坐在一角。
静静看墙壁上,挂着的水珠,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寒光。
看角落里,几只老鼠在偷偷摸摸地寻找食物,它们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狡黠的光芒。
不像其她女眷,没事就哭,好像眼泪根本流不完似的。
从头到尾,温书妍都是这样平静。
平静的好像她笃定了自己能出去一样。
温夫人早已失了从前的高贵和优雅,看到她这样,忍不住又恨恨咒骂。
“都是你这贱蹄子害的!若不是你,温家怎么会沦落到如此下场!”
“不是说要活埋你吗,怎么还不拉走?”
“你这种人,死了也该下去地狱里,永世不要超生,免得投生到谁家,谁家又要遭祸害。”
温书妍扭头看着她,眼神有些诡异。
“我是哪种人?不都是嫡母你教的吗?”
“是你亲自选的我,你说,到底谁该下地狱?”
她话音轻飘飘地,荡在这阴森的空间里,莫名瘆人。
温夫人心尖一颤,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几个还未出阁的庶女缩成一团,既怕温夫人,更怕温书妍。
隔壁温庆宗听到吵声,不耐烦道:“都给我闭嘴!还想再饿一天吗?”
温夫人带着哭腔:“侯爷!”
“侯爷个屁!”
温庆宗烦躁地闭上眼睛。
如今连圣上都不行了,更别说老太后。
温家这次是真栽了!
温家第二个表现出平静的人,是温子羡。
从进来那天起,他不吵不闹,话也很少。
甚至还朝狱卒讨要了两本书,翻来覆去的看。
温庆宗睁眼见他又要看,忍不住一脚踹过去。
“都看八百遍了有什么好看的!你倒是想想办法呀!”
温子羡被踹得身子一歪,书没拿稳,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