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麻烦走的时候,弄干净些,别脏了自己的轮回路……”
字字剜心,沈玉娇却一点痛都感觉不到了。
她吃吃地笑着,“没有心,男人没有心……”
念着念着,突然拔下头上的发簪,慢慢爬去那男人身边,扬起簪子,发疯似的往男人身上戳。
“没有心,你们都没有心……”
男人本还剩口气,一开始还痛得哇哇叫,慢慢的,便没了声响,人也不动了。
只鲜血溅了满地。
傅晏修厌恶至极,说了别弄脏,到底还是脏了。
次日,侯府大夫人因与外男苟且,谋害婆母而畏罪自杀的消息便传遍了京城。
传闻,大夫人死前,还手刃了奸夫。
同一天,沈玉娇被装在棺材里送到沈家门口,棺材上还放了个婴儿。
婴儿头上贴着一张字条,字条上写着‘野种’两个大字。
这都是后话。
前厅发生的一切,傅问舟他们已经不再关心。
温书妍能出现,说明安王笃定了他们查不出什么来。
就沈玉娇那智力,连温书妍都玩不过,更何况安王。
怕老夫人再受刺激,傅问舟和温时宁只是告诉她,沈玉娇的所作所为他们已经知道了。
老夫人激动地流下眼泪,“啊啊啊……”
温时宁猜她是想问孩子,但那孩子的命运,恐怕难测。
她突然理解了廖神医。
可‘生’何错之有?
每一个生命来这人世间,一定是带着希望而来。
若是提前知晓自己的命运,谁还会来呢?
温时宁自认自己还算聪慧,可关于生命,关于仁义道德,关于善良,她有太多的不解。
好在她不会将自己困在里面。
只是一遍遍的告诫自己,不要再让善良成为弱点,凡事留几分清醒,才不至于在迷茫中走错方向。
不过她并不是很担心。
反正有二爷在,二爷就是她的明灯。
孩子的事,被傅晚儿三言两语糊弄过去。
可离开侯府的事,老夫人却是死活都不同意。
她这一生都奉献给了侯府,临了,不想再做那孤魂野鬼,更不愿再成为儿女的累赘。
女人一生,出嫁随夫。
冠着夫姓,连魂都不是自由的……
这个家她苦苦经营了几十年,死也要死在这里,否则,这一生又有何意义?
方嬷嬷跟着老夫人几十年,是最懂她的人,抹着泪道:“算了吧,老夫人是不会离开侯府的,强行接她走,只怕对她身体无益。”
这也是廖神医担心的事情。
老夫人现在最忌讳情绪激动,若脑中再出血,神仙难救。
傅晚儿见傅问舟为难,站出来道:“母亲不走,我也不走,我留下来照顾母亲。”
她有很多事情不懂,但也知二哥身上背负着很多东西。
再带上她和母亲,那病弱的身子更加难以支撑。
“二哥放心,大哥再如何,也不会对我和母亲怎么样……我们在侯府安全的。”
至于她的婚事,等萧池回来,她会同他商议再晚一两年。
若他等不及也无妨,退婚便是。
她长大了,不能再只顾着自己。
温时宁心疼傅晚儿的懂事,鼻头一酸。
这时,老夫人目光直直地望着她。
“啊啊啊……”
温时宁忙上前,“母亲。”
老夫人又看向傅问舟。
傅问舟也上前,“母亲。”
老夫人看看温时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