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修这步棋若走的好,就等于是拴住傅问舟的一根线。
拽住这根线,何愁没有拿捏傅问舟的机会。
虽然此举,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可能会招人笑话。
但傅问舟身后那些推手,若是个聪明的,就会压住舆论,避免事态继续发展。
毕竟,傅问舟现在是弱势的一方,求的只是平安二字。
除了这招,温书妍还给安王出了个主意,让他去怂恿圣上将虞老的孙女指给温子羡。
虞老不是傅问舟恩师吗?
若他孙女嫁进温家,和安王府扯上关系,他是顾亲孙女还是顾一个快要死的曾经的学生呢?
安王自知理亏,毕竟好些事是他一手造成,温书妍只是做了她该做的而已。
于是,倒也慢慢消了火气,二人又一副恩爱模样。
加之安王妃又是个懦弱不管事的,他心里逐渐对温书妍产生了依赖。
这会儿听说傅晏修没敢来,来的是大夫人,安王嗤之以鼻,自也不会亲自出面,让温书妍去应付。
温书妍让人将沈玉娇请到她院里,关上门,上前就先甩了沈玉娇两巴掌。
这些天,她所受的委屈,总要有发泄的出口。
有人送上门来,她当然不会错过。
这就是权势的好处,站的越高,就越能将更多的人踩在脚下。
可她最想踩的人,不但敢躲她远远的,还差点挖坑把她给埋了,叫她如何不恨!
沈玉娇被打的一脸懵,“夫人这是为何?”
“蠢货!”
温书妍厉目:“你可知你给我惹了多大的麻烦!”
沈玉娇很委屈:“不是你说……”
温书妍不耐烦地打断她,“我让你对付的人是温时宁那个贱人,没让你将傅问舟弄走!他走了,这戏还怎么唱?”
她伸手用力掐住沈玉娇下巴,逼得沈玉娇对上她狠戾的眼眸。
“你究竟知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沈玉娇被这样凶狠的温书妍吓的肝颤,结巴道:“我知,知道的……你想毁了温时宁,想让傅问舟痛苦后悔……”
温书妍甩开她,“知道就好。”
“这次,我可以替你先善后,但我想要的结果,你自己看着办。”
沈玉娇脑子里全是浆糊,害怕又迷茫。
“孙嬷嬷已经被发现了,老夫人现在估计是盯上我了,我,我不敢的……”
温书妍冷笑:“天下没有白掉的馅饼,你以为权势是那么好攀附的吗?你可知,为了替你善后,为了替你家侯爷争取机会,我又付出了什么?”
说着,她缓缓脱去衣裳。
那白皙的皮肤上,布满了各种触目惊心的伤,咬伤,鞭伤,烫伤……
沈玉娇惊得捂住嘴巴,眼睛瞪的老大。
温书妍满目悲伤地看着她。
“没有谁是容易的,但我不后悔……想必大夫人也受过冷眼吧?这世道,本身就是人踩人,人吃人,若想不被人踩不被人吃,就得想着法子的往上爬。”
世人只道是她幸运,被嫡母看重,受尽宠爱。
可谁又知道,她脚下踩着的是生母的命。
从温夫人害死她生母,将她记在自己名下那天起,温书妍就知道,做人若没价值,还不如一条狗。
她拼了命的努力,成为名动京城的才女,争取到与傅问舟的婚约,无一不是为了证明自己有价值。
可惜傅问舟狠狠摆了她一道,逼得她只能往更高的地方爬。
岂料安王是步危险的高梯,她走的步步惊险,又怎能让傅问舟和温时宁好过呢? 。
傅晏修这步棋若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