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调查那么顺利。
怪不得能轻松找到人……
傅问舟心里仅剩的那一点点侥幸和希望也破灭了。
安王攻势如此迅速阴险,怕是就要成事了。
逼着他回来,是想他带头摇旗助威吗?
真是可笑至极。
温书妍踏进主厅,抬眸一眼就看到了傅问舟。
他身上仿佛有什么奇异功能,无论何时何地,都是人群中最亮眼的那一个。
即便身体残疾,无论情势多坏,他永远一副淡然清高,盈盈玉立的模样。
仿佛从不将万事万物放在眼里。
偏生就这样一张脸,这样一副神情,总能勾得她神魂颠倒,经年不忘。
即便是此刻,他们之间已经隔着无数仇恨和解不开的结,她依然为他怦然心跳。
依然不能将目光从他身上挪开。
这一刻,天地空寂,万籁息声,红尘漫漫。
只有她和他,道不尽的爱恨,解不开的痴缠。
突然,视线被人挡住。
傅晚儿凶道:“不知道自己的目光很脏吗,这样看人你礼貌吗?这就是温家的教养,还是安王府的作风?”
温书妍怔了怔,目光越过她,看向她身后同样凶巴巴,虎视眈眈的温时宁。
曾经面黄肌瘦,弱不禁风的丑陋丫头,似乎是长开了些,竟也和美貌沾上了边。
胆子也大不了不少,都敢瞪她了。
温书妍不屑地扯扯唇,冷锐的目光落回傅晚儿身上。
“谁允许你这么和我说话的?”
话落,她扬手就朝傅晚儿扇了去。
一个侯府小姐而已,打了便打了,看谁敢造次!
谁知,温时宁眼疾手快,猛地将傅晚儿往后一拽。
温书妍的巴掌落了空,人还因用力过猛差点没站稳。
狼狈之色在她脸上一闪而过。
见状,她的贴身侍女玉珠怒斥道:“你们胆敢对我家夫人如此无礼,眼里还有没有安王府!”
傅晚儿气红了眼:“到底是谁无礼,什么王府夫人,分明就是疯狗一只!”
温时宁拉住她,轻轻摇了摇头。
既知是疯狗,何需招惹。
“既然侯爷有贵客,时宁,晚儿,我们走吧。”
傅问舟嗓音轻寒,看都没看温书妍一眼。
反正沈玉娇在劫难逃,这场闹剧不看也罢。
温时宁听话地去推轮椅。
见他们真要走,温书妍伸手拦住。
“不许走!”
傅问舟清洁沉静,坐于轮椅上,皓然如端月。
如此逼近,他的目光对上温书妍的眼睛,轻飘飘的,像清冷的光辉,照着她的狰狞与失控。
温书妍的心猛地一痛。
像是被人捅了一刀。
那痛瞬间又化为了一把火,燃烧着她的五脏六腑。
凭什么!
他凭什么可以这般轻视她!
温书妍的目光恶意地扫向傅问舟的残腿,虽然被衣摆挡着什么也看不见,但她还是觉得很愉悦。
这样居高临下看他的感觉很不错。
“你要做什么?”傅问舟寒声问。
温书妍极力平息着怒火,看了眼温时宁,笑得妩媚又邪肆。
“怎么说,你们也是我姐姐姐夫,我关心一下姐夫而已,姐夫,让我看看你的伤……”
姐夫二字,被她刻意拉长音调,显得很是浪荡。
说着话,竟还想去掀傅问舟的衣摆。
“啪!”
手上突然一痛,温时宁挡在傅问舟跟前,冷冰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