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温时宁,也是穿的新衣。
一袭流云般的长裙,腰间束着一条柔软的丝带,轻轻一系,便勾勒出她婀娜的身姿,更显得她体态轻盈。
发髻高高挽起,用一根玉簪轻轻固定,玉簪上雕刻的花纹古雅而精致,与她的发丝相得益彰。妆容简单,却有种天然去雕饰的美感。
眉如远山,眼似秋波,红唇诱人……他的时宁,一天天的长大了,长成了这世间最美好的女子。
美得不可方物,令人心动。
傅问舟不由朝温时宁招招手,让她坐近些,紧握着她的手,嗓音不自觉地含着些沙哑的柔情。
“时宁怎么不去凑热闹?”
温时宁笑得眸光潋滟:“看他们恩爱喜乐,还不如陪二爷说说话,咱们也有自己的喜乐。”
傅问舟有些招架不住,轻咳两声。
白净的脸庞,顿时红晕轻浮,更显俊俏。
不远处的秦嬷嬷和廖神医,因着今日是高堂的身份,便也请在喜厅先喝茶。
二人闲来无事,本来还瞧着傅问舟俩夫妻感慨万千。
说二爷是如何的不易,说二夫人是如何的聪慧善良。
聊着聊着,被两夫妻甜腻的样子给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秦嬷嬷和廖神医双双别过脸去。
“挺好,看着他们的日子越来越有盼头,真替他们高兴。”
廖神医为了缓解尴尬,又感慨了一句。
秦嬷嬷这时看他一眼,玩笑似的说:“廖老平常看着严肃,没想到也是个容易动情的人。”
廖神医:“嗯?”
秦嬷嬷说:“方才拜堂时,我看到你哭了。”
廖神医快速地眨了下眼睛,“这个这个嘛……人之常情,人之常情。”
秦嬷嬷很好奇:“神医的家人现在何处,为何从来没听你提起过?”
廖神医抚着胡须,神情有片刻的恍惚。
“两个孩子死于战乱,发妻死于瘟疫,都没了……我本也是想跟着去的,被虞老所救,加以开导,这才苟且偷生活到现在。”
秦嬷嬷叹了口气:“我也曾有一个女儿,死于疾病。”
廖神医扭头问:“什么病?”
秦嬷嬷摇着头道:“说不好,反正看了许多大夫,没留住。”
廖神医遗憾道:“要是早遇到我就好了,兴许会有办法。”
秦嬷嬷苦笑:“是呀,早遇到你就好了……都是命。”
两位经历过生死离别,迈过人生沧桑的老人,突然都没了言语。
片刻的静默后,秦嬷嬷先起了身。
“走吧,招呼宾客去。”
廖神医也起身,“行,今个儿高兴,晚些时候,我们好好喝一盅。”
宴席很快开始,温时宁推着傅问舟入席。
傅问舟吃的不多,忙了一天又有些疲倦,便让穆九先推他回主院。
温时宁想跟着,被他拒绝。
虽然都是村民,但来了就是贵宾,不能轻慢,他们得留一个人主持才行。
孰不知,这一决定正中卫芳下怀。
傅问舟在时,大家碍于身份,多少有些拘束。
他一走,村民们便活跃了起来,纷纷开始敬酒。
温时宁带他们发家致富,平常还帮大家看病,谁家有个解决不了的事找到她,她也一定尽力而为。
于村民们而言,傅问舟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神,他们敬重但也遥远。
而温时宁就是他们身边的活菩萨。
于是,大家敬的这杯酒,是发自内心的感激。
只有卫芳,是发自内心的激动。
她立在人群外,手指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