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魏的秋季小茶炉,这就又摆上了。这刚摆上,一二三大爷晃晃悠悠地就来了。
搓了搓手,就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有些时候,人就是这样,甭管多长时间没见面,回来了,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怎么样,您几位身体还成啊?”曹魏乐呵呵地问了一句。
“还成还成。”三大爷应了一声,转了个话题:“哎哟,老易、老刘,你说咱们院子这树,也有些年头了吧?”
三个人的目光瞬间就看向了院子中央那棵光秃秃的树,树杈都落得差不多了,就剩下一树干。
“有些年头了,那年,我搬进来的时候,它就在这儿了。哎,我记得老阎你是后来才搬进来的是吧?”
“那可不,那时候,咱们院人可不多,就你们叄,何大清一家子、许富贵一家子,好家伙,那可热闹了。”
“说我呢?”一个略微显得苍老的声音从几个人的身后响起。
“哟,何叔,来来来,坐吧,正好,泡茶呢。”
“对,说你呢,你小子,也算是捞着了。傻柱现在这么有出息,可跟你没什么关系。”二大爷上来就是那个怼啊。
“哎,老刘,瞧你这话说得。不过啊,我不跟你计较。”何大清大大咧咧地坐下了:“刚才聊啥呢?”
“聊这棵树呢?你知道这树多大了不?这春去秋来的,这么多年了,还活得这么自在。”
“嚯,这事儿啊,我还真知道。”
何大清可是从聋老太太手里租下的院子,比所有人都要早些。
“咦,你不是跟我差不多前后脚进的院吗?”
“嗨,之前你可不住这儿,你不过是跟着厂子过来的。我在这之前,就一直在这一带走着。那些时候,也算是风吹日晒,早就想着在这儿置办一份家产了。这附近哪个院子的管事厉害,哪个院子的主人家和善,我是打听得一清二楚。”
“后来啊,说是要打进来了,跑的都跑了,剩下一些跑不动的。我就寻思着,买上一套。这不,就来了这院。来了这院之后。老太太也没别的人聊天,就跟我说这说那的,就说起了这棵树。她说呀,这棵树,那是那年,她嫁过来之后,她的丈夫和她,一同种下去的。她啊,看到树,就想起了以前……”
何大清有些感慨,这转眼间,时间过得可真快。
“那可有些年头了。”
一大爷看着院子里的树,眼前闪过了许许多多的画面。
当年自己意气风发,到现在,似乎,只剩下回忆了。
“要说起来,咱们这个院子里,能人还真不少。”阎埠贵乐呵呵地说道:“您瞧瞧,何大清,那是手艺人,没得说。一大爷,八级钳工,好家伙,那多少个人才出一八级钳工啊。还有二大爷,七级锻工。啧,卧虎藏龙,卧虎藏龙啊。”
“嗨,瞧您这话说得。”何大清龇着个牙,乐得不行。
几个老头,乐呵呵地在大树下,聊着过去的故事。
何大清的玄孙“哒哒哒”地跑了过来:“大爷爷,大爷爷,爷爷喊你回家哩。”
“好好好,这就回,这就回。”
三个老头也散了,在后院喝茶的,就剩下一曹魏了。
曹魏伸了个懒腰,收拾了一下东西。站起身,回屋去了。
刚进屋,屋里静悄悄地,莫名地,他有些不适应。
出了门,就进了隔壁的屋子。
娄晓娥这会儿斜靠在椅子上,翻看着书籍。
察觉到曹魏进来,轻笑一声:“怎么?找不着你家小猪,来找我了?”
她手里翻着一本《收获》,就那么慵懒地坐着,阳光、美人、书籍,汇成了一幅画。
“你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