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苏禾面色也严肃几分。
“是啊,我也觉得。”
其实两人都猜到了一点,却都不敢明说。
北魏……怕是有人通敌卖国了!
……
萧苏禾来这的确是为了和江无眠告别的,说完了这些,他也不多做停留。
耶律齐巴不得他快走,嚷嚷着去送人,出了府院,不知何时被捏在他手里的打狗棍子已横在了萧苏禾的后颈上。
“姓萧的,赶紧走,再跑来缠着南儿试试!别以为我王叔不在你就行了,去西漠打听打听小爷的名头!吓不死你!”
萧苏禾瞥了眼那对自己的杀伤力几乎为无的棍子,笑意加深,没有动作,顺着他的话道:“嗯,我真是怕死了。那敢问八王子,既然八王子在西漠名头鼎盛,那八王子定知西漠万事,什么也瞒不住你的对吧?”
耶律齐突然被他夸了一下,微微愣住,随后十分警惕地后退几步远,和萧苏禾保持安全距离,上下打量他。
“说话就说话,你夸小爷干嘛?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萧苏禾挑眉:“不是八王子自己说你名声大吗?我这样也是顺着你的话。”
他说笑间已经亮出手里的铃铛。
“这个铃铛是我上次捡的,正想还给那个人,却不知道是谁的,这件事已经困扰了我许久,既然八王子知西漠万事,那一定难不倒你。”
耶律齐总觉得他这话不对劲。
虽是夸赞的话吧,但就是古里古怪。
他撇嘴暗嘁了声:“就算这是我西漠的东西,那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萧苏禾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那也就是说,方才八王子那些话不过是自夸了,什么知道万事,根本不是事实。”
他摇头转身,作势要走。
耶律齐当即不依了,当场跳脚!
“站住!你才自夸呢!”
“本王子当然知道这东西是谁的!”
萧苏禾表面的风轻云淡依旧,连嘴角的笑意也刚刚好,但随着耶律齐的话语说出,他捏着铃铛的手却在一点点发紧。
直到听完了耶律齐的最后一句。
“这个铃铛啊!是我家……!”
……
一场寒流乍起,昨夜之后,京城里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大雪。
不过入冬多时,现在才下雪已经算迟了。
次日一早,江无眠刚醒,她屋子里的火炉又多了好几个。
香蕊给她又抱来了新被褥,说萧苏禾昨夜离开了他们这,就启程出京了。
不过离开前,小郡王不知是怎了,昨夜居然一个人在外面站了许久。
直到后面大雪越来越大,催促他的手下来了好几批才走的呢。
江无眠问起昨夜可是出了何事,香蕊说她也不知道,只知道最后一个见萧苏禾的人是耶律齐。
“不过也不应该啊,八王子也就是嘴上厉害,还能真把人家小郡王给欺负了去?”香蕊摸下巴。
江无眠倒不担心耶律齐能把萧苏禾欺负了,只是担心苏禾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南儿,放心吧,小郡王这会儿早就出京了,没什么大事的。”
江无眠轻轻颔首,嗯嗯,苏禾心思细腻,性子也好,即便是心事,应该也难不住他的。
这次松荣县的乱子,有他亲自去,应该会很快平息。
但江无眠的心,却总是无法安宁。
香蕊以为她是在担心耶律央,偷笑着说:“南儿,你是想主子了吗?也是啊,主子离开小半月了。”
已经小半月了吗?
江无眠这才恍然意识到他走了这么久,她下意识抚了抚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