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昏迷了很久,像是漫长过了几天。
醒来时头疼欲裂,脑中一片混沌,什么也瞧不清。
适应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这是一间阴冷潮湿的牢房。
我被扔在靠窗的角落,耳边此起彼伏的狗吠声,让我觉得心慌。
我动了两下,察觉手脚皆被锁链捆住,唇也被封了胶布,叫喊不出。
我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拖着疲软的身躯坐在一块掉渣的砖石上。
头顶的窗虚虚实实半开,洋洋洒洒的月光夹杂着飞舞的尘埃,落在我脸上。
我眯眼打量四周,血腥味浓烈,潮而黑,伸手不见五指。
我试图松动锁链下一秒,门外传来一阵高跟鞋哒哒声。
很快紧闭的大门被人推开。
我立马一动不动继续装晕。
一名穿着貂绒大衣的女人走了进来,她右手牵着四五条饥肠辘辘的恶犬。
模糊窥视下,是孟娴。
她一言不发解开大衣,走到我面前。
尖锐的指甲托起我下巴,就着光打量,“的确是副好皮囊。”
下一秒,她伸手脱我大衣,扔在一边。
我里面穿着裙子,并不难脱。
孟娴先是掀开我领口,暧昧的吻痕沿着脖颈密密一片,她皱了下眉头。
而后指尖一顿,掏出包里的手机拨通一个电话。
“喂?人我抓到了。”
“......”
“有亲热过得痕迹,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
孟娴背身打电话时,我把眼睛眯成一条缝,一点一点朝大衣的方向挪动。
里面装着沈枭给我的那把沙鹰。
动作不敢太大,锁链碰撞的声音在黑夜中太明显,还要时刻提防孟娴回头。
“人质控制我手上,他没资格跟我谈条件,我能做的最大让步只有留她一条命。”
就在我要摸到大衣口袋时,一滴粘稠的液体滴落在我手背,谈话声戛然而止。
我心跳如雷。
抬眸瞬间,是一只眼泛幽光的大型狼犬,尖锐獠牙滑下的口水一点点淌在我身上。
我瞬间被吓得魂飞魄散,瑟缩到角落。
孟娴冲我笑了笑,“醒了?”
我怔住,惊恐盯着她。
她轻笑,抬手缓缓揭开裙摆,露出肚皮,胳膊等部位。
我倒吸一口凉气,密密麻麻的针孔几乎遍布了皮肤,看上去密集且狰狞。
“害怕吗,是不是从没哪个女人,像我身体这般令你畏惧生厌。”
我嘴巴被胶带封住,说不出话。
边摇头边往后缩,胸脯一下下起伏,无助凝视着面前这个恐怖的女人。
她从包里掏出一张纸,轻轻捋平,上面用钢笔写着一些求子偏方。
“这些年来我寻遍民间偏方,打了无数求子针,全无半点作用。如今阿霖废了,我的安稳人生算是毁了,从此再不能拥有自己的孩子,一切皆拜你奸夫所赐。”
这字迹我似乎在哪看过......
我曈孔骤然收缩,恍惚间与那夜提醒我葬礼有诈的字迹重叠,瞬间清醒。
沈枭的仇家?
我原以为孟娴是冲我来的,但眼下我才清楚她是拿我做质威胁沈枭,那等待我的将扑朔迷离。
她温柔抚摸我的脸,眼神说不出是嫉妒还是羡慕。
“姜小姐,你很有本事,是督军的心尖宠,又是大少爷的枕边人,哪懂我夜夜独守空房的苦。”
说完,她起身,拍了拍手,两个马仔应声进来。
“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跟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