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说话,抬起手,指尖似有若无拂过督军的下颌。
我距离他喉结,咫尺之遥。
他的喉结是如此性感,触手可及时让我将天地都忘记。
我很迷恋,亲吻他喉结的感觉。
胜过吻他每一处带来的快乐,甚至胜过他亲吻我的快乐。
咽喉是人体最脆弱的地方,而他的脆弱此刻掌握在我手上。
这是下位者对上位者仅有的一次掌控。
他被我逗弄得呼吸急促,扼住我方才抚逗弄他的手压在头顶。
用引诱我的,低沉的,磁性的,颤抖的,充满了腐蚀力的声音,捱在我耳畔说。
“沈太太,我很难受。”
我们贴得太近,近到我能感受他的坚挺滚烫抵在我小腹,上下摩擦,微微颤动。
他灼灼目光流连我面颊,我的锁骨和锁骨下的艳丽,一点点解开纽扣,有欲望,有试探,有迷恋。
“早在第一面见你时,你一丝不挂的样子就烙印在我心里,我喜欢你缠着我,缠得越紧越好。”
督军说着最坦白露骨的情话,可眼神太真挚。
世间男人千千万。
他们的眼神有甘于平庸的懦弱,有向往富贵的无餍,有对女人,对权利的欲望。
唯沈沐廷,他是真挚的。
是青山绿水,是未曾被探索的海底遗迹。
真挚得任谁坠入他的眼底,就会迷失。
我身上的睡裙被他剥掉,顺着腰部到脚踝,坠落在地。
我们毫无阻碍贴合,他炙热如火的身体将我烫得狠狠一抖。
喷洒而出的酒气带着要吞没我的欲望。
他铜墙铁壁般的胸膛压住我上半身,浑圆的胸脯颤颤悠悠迎合他。
我甚至能感觉到他此时皮肤渗出一层薄汗,紧绷的肌肉不停跳动。
那是迫切的占有和一丝隐忍的压抑。
他轻柔分开我双腿,硕大的顶端抵住我湿濡蝶口,一点点往里试探,挤压。
我细碎呜咽一声。
他实在太粗了,是我没承受过得尺寸。
鸡蛋大小的头部卡在蝶口,隐约有细碎的疼痛。
他因情欲而沙哑的嗓音从胸腔溢出,“早早,放松,你快夹断我了。”
我死死咬着唇,深呼吸放松身体。
噗嗤一声——
他整根没入了一半,肿胀酥麻的感觉侵袭了我。
我半眯眼打量近在咫尺的督军。
他的鼻梁渗出密密汗珠,连嘴下胡茬围绕在人中附近一层细小雪白的绒毛也清晰可见。
我记得初见沈沐廷,他是那般温润儒雅衣冠楚楚的面目。
而此刻,他完全撕去克制的面具,在我身上挥汗如雨,肆意驰骋。
他俯身在我唇上吻下来。
女人的香气加之酒精的催化令他意乱情迷。
一双手在我光滑的肌肤上肆无忌惮游离,探索每一寸领域。
头顶的天花板倒映着湖光与月色,飘飘忽忽起起伏伏,模糊成一片粉色的汪洋。
督军极偶尔出声。
他是沉默的,隐忍的,连原始亢奋都表现的克制正直。
他在乎我的感受,顾虑我的尊严,他含住我的耳朵问我舒服吗。
像江南的烟雨,又像一帘瀑布。
交织,流淌,一泻如注。
我脑海中忽然闪过和沈枭交欢时的场景。
沈枭是带着沙哑的嘶吼,悱恻蛊惑。
他不满足就发疯,千方百计发泄。
我无数次在他侵略中炽疼,颠簸里窒息。
像塞北的风霜,又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