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四下观望,寻找逃出去的可能。
这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我见他步步逼近,后背抵住冰冷的墙壁,再无退路。
他走到我面前,借着时明时暗的灯光注视我。
“姜小姐生的冰肌玉骨,是我义父的心上宠,就连我那个好大哥也被你所诱,你这样筹码,我当真舍不得杀。”
他满脸遗憾,刮骨刀在我脸上轻轻剐蹭。
“可惜不能为我所用,很抱歉,你要吃一些苦头了。”
我曈孔倏而放大,手被反捆,嘴上也缠着胶带。
我说不出话。
舌尖用力顶胶带,想要脱落,然而徒劳无功的挣扎罢了。
我涨红了脸,无助瞪着眼前的男人,呜咽着。
他伸手将我嘴上的胶带撕掉,我顾不上喘气,“督军找不到我,顺藤摸瓜,你没想过后果?!”
他冷笑,“我把你的皮剥了,扔进沈霖的后院,你和他素有恩怨,义父不会怀疑我。”
说着,他把火盆放在地上,将刀子两面烧的滚烫。
瞬间一簇火苗窜出老高,猛烈燃烧起来。
我咬牙切齿,“那沈枭呢,他可不是善茬,你一次得罪两人,得不偿失。”
听完我说的话,他突然站起来,神情由平静变得愤怒。
“别再拿沈枭压我!你们所有人都认为他比我强,包括我那义父!即便我做的再多再好,也根本没人把我放在眼里!”
我愣住,蹙眉盯着他。
他冷笑,抬手掀开了衣服。
当他的皮肤暴露在我的视线中,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大小不一的瘀点密密麻麻,坑坑洼洼,侵蚀了他的全身。
令原本的皮肤皱皱巴巴,像死皮一样贴在骨头上。
“大哥贩药,二哥制药,我呢?!我什么都没有,义父总说让我养好身体,但我知道,他根本不相信我能做好!”
我喉间干涩,一时不知说什么是好。
他不再说话,把刀放在一旁,伸手解我身上的绳子,准备剥我的皮。
马仔下意识瞥我,“这女人很狡猾,几次三番逃脱,誉哥当心。”
沈誉显然没把我当回事,“落在我手上,她是谁也没用。”
摆脱绳子后,他用烧红的剔骨刀抵在我小腹下压。
我强忍灼烧的剧痛,在他低头时,从脑后拔下督军送给我的百合发簪,发狠刺入他肩膀。
顿时,他捂住伤口一声惨叫,刀子应声掉落。
我爬起来照着他的脑袋就是一脚,他被我踢的晕头转向。
我趁机朝门口跑,他大喊马仔拦下我!
马仔从后拽住我的头发,将我提在半空,发狠朝墙上摔。
就在他动手那一刻。
砰砰砰三连发的枪响,从地窖顶头的天窗扫射,震碎了玻璃。
马仔把我踹开,俯身躲闪直奔门外,迎头一枪,打穿他的眉骨。
他迅速翻滚,还是击中了半边脸,顿时血肉横飞。
接二连三射进地窖的枪子儿,来自一柄明晃晃的54、式警用。
枪声震痛耳膜,我还在呆呆看着,腕子被一股力量扼住。
魏峥从地窖门口冲出,用力拉我。
“快跑!”
回过神来,我们刚跑了两步。
马仔从楼梯下用力拽住我的脚腕,魏峥抬手又是一枪。
他重重抽搐两下,血泊里没了动静。
浓稠的血腥味激的我四肢僵硬,我被他拉着一路冲出窖门。
身后追出几十号持枪的马仔。
我从没在督军府跑的这样快,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