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日上三竿。
督军神色如常,吩咐佣人给我拿一件珍珠镶嵌的旗裙,配我那枚鸽子蛋钻戒很合适,让我换上陪他出席一场饭局。
我问他对方是什么人,如果不是特别重要的,戴这么大一颗钻戒太显眼,容易遭嫉妒。
他站在镜子前整理衣服,象牙黑的纯手工西装,衬得他英俊伟岸。
他告诉我不必低调。
阿诚开车送我们抵达一家很有格调的茶楼。
督军揽过我肩往里走的霎那,我瞥见门前泊着一辆很熟悉的宾利车。
一晃而过,我再想看的时候,已经进入大厅。
茶楼经理见我们到来,非常热情领着我们上了二楼。
他停在一扇雅间门口,很礼貌敲了两下门。
“进。”
当我听到里面传来的女声时,整个人瞬间僵在原地。
门一晃,萨娜小姐美艳的面孔映入我眼帘。
她卷发红唇,朱红指甲握着门把手,笑盈盈说沈督军和沈太太真是准时,我和枭哥也刚到。
紧接着她双手合十,置于胸前,点头鞠躬。
这是泰国专用礼节,督军礼貌回应。
她侧身,我和督军进入。
风声浮荡,沈枭就坐在靠窗的位置,他沐浴在一片金灿灿的阳光下。
珠帘微晃,他身上蓝水叶衬衫在古韵的装横下,三分潇洒,三分纨绔,四分风流。
不媚俗,更不花哨。
说不出的姿容绝伦,优雅清俊,如画卷里执扇洒脱的世家公子。
他单手端茶盏,光晕遮盖他半幅面孔,安静又美好。
他很沉默,抿茶的瞬间,微不可闻笑一下。
那笑容带着一丝戏谑,像恶作剧,又带着蛊惑的意味。
怎么会有一个男人骨头黑的彻底,却还是让人忍不住靠近。
潘多拉魔盒般,引诱人坠入陷阱。
我站在门口逡巡不前,脑中一片乱麻,不知该不该进。
来之前督军没告诉我沈枭也在,否则我绝对不惜一切也会避开。
尤其经历了昨晚的事,我们四个坐在一起吃饭,简直是一出滑稽的舞台剧。
沈枭听到动静,抬头望向这边。
玩味的目光精准无误落在我脸上,我们四目相对。
我仓皇移开视线,假意看天花板上的灯笼,半分对视都不敢。
督军余光瞥了我一眼,我立即挽上他臂膀,往他怀里靠了靠。
很快他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对我小鸟依人的姿态很是满意,以及在沈枭面前表现出只属于他的温柔和依赖。
温柔乡英雄冢,不管谎言听起来多么拙劣,男人爱你他会自己骗自己。
我昨晚哭的泪眼涟涟,饶是西天如来见了都心生怜悯。
他挣扎了半天,最终还是选择信任,亦或者是不再追究,为我擦拭眼泪抱我入睡。
督军垂眸,柔声道,“早早,走时匆忙,没来及和你说清楚,怪我吗。”
我笑容得体,“大少爷和萨娜小姐是邀请你,我只是陪同,说不说清楚都没什么。”
我的回答让他笑容更深。
他牵起我的手,走到桌边,为我拉开椅子,我坐下后,沈枭主动斟一盏茶递来。
“义父,见您眼下乌青,略有倦色,姜小姐眼尾泛红,莫非昨夜都没睡好?”
他手端茶盏举在半空,笑容玩味。
我身子顿时一僵。
督军从侍者手上接过丝帕,漫不经心擦拭手指。
“做生意养手下,哪个不要精力,况且身边有个淘气鬼,缠得我夜夜精疲力竭,倒是阿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