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台阶上失神。
脚边一滩水洼倒映我苍白无助的面容。
我在想象这样一张脸落在沈枭眼里是怎样的容颜。
他觉得我太胆怯,还是觉得我太可悲,督军不止我一个女人,我却因背叛而心存愧疚。
这愧疚将我折磨得生不如死。
背叛,偷情,寻欢作乐,与他而言算什么?
他是男人,还是站在金字塔尖的男人。
他不了解这个世界对放荡、女人的狭隘和谩骂。
他更不了解我被囚禁那十年一步步熬到如今有多难。
其中心酸并不比他从一个父母双亡的孤儿升到一人之下的位置容易多少。
风月场上女人多,女人的战争是不见血光的。
男人以为只是小打小闹,可在他们见不到的地方,为了争夺一个金主厮杀有多惨烈。
栽赃陷害,尔虞我诈,我能从肮脏黑暗的风月窟逃出来,已经耗光了全部力气。
我被督军买下,那么他就是我唯一的男人。
和沈枭欢爱,是一份随时会引爆的炸弹。
他带给我的刺激与疯狂,就像一班长长的列车。
不管沿途的风景有多美丽,迷幻,诱惑,最终还是要驶向悬崖。
此刻窒息的压迫感让我如同触及死亡。
我猛地抬起头。
磅礴大雨下,我满脸布满雨珠,头发纠缠在眉眼间,说不出的狼狈。
我伸手触碰脸颊边缘。
指尖每滑过一处,都是沈枭炙热吻途径的地方。
眉头,眼睛,唇,他滚烫的吻不知落在上面多少次,我甚至能嗅到专属于他的气息。
我舐掉唇角一滴泪,苦涩而冰冷。
眼前被风雨压弯的竹林,让我想起他赤裸压迫我穿透我的样子。
耳畔呼啸的风是他几乎疯狂的嘶吼和喘息。
我颤抖着抬起手狠狠关上禅门。
哐当一声。
我的世界里只有沈沐廷,只有他。
除了他任何男人都不能存在。
-
第二天,沈枭仿佛什么也没发生,带着我回到了庄园别墅。
仰光政府五月宣布了罂粟全面禁种令。
而他的别墅后院漫山遍野都是罂粟。
随后几天,他都很忙,呆在别墅的时间少之又少。
一开始,沈枭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政府没抓到沈沐廷的把柄,只能小打小闹铲除一些小毒贩做做样子,这是多年来的惯例。
但这次缅甸和C国警方联合,扫D方面下了很大决心。
眼下每个关键港口都设立了重重关卡,D品交易异常困难。
大家族落马屡见不鲜,谁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铤而走险。
不得已,沈枭只能按兵不动,静待风声过去。
但他养军队需要大批资金。
周震国的情妇川岛幸子得知后,亲自打电话给沈枭,约他见面,谈一桩比D品油水还高的生意。
不同于督军的小心谨慎。
沈枭对金钱利益来者不拒,应下后欣然前往。
我挺好奇的。
什么样的生意,短时间的油水比D品还高。
车停在金销门外。
门口站着穿校服招揽客人的妓女。
看见豪车上下来的沈枭,她们立即挺胸媚笑,晃着屁股迎上去,几乎快要把校服扣子给撑破。
“不伦不类。”
沈枭懒得多看一眼,带着我往包厢里走。
包厢门被推开,立马闻到一股呛鼻的香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