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勾勾瞅着他,脚底像灌了铅,挪不动半步。
他察觉我的视线,抬头对上我,当即怒了,一脚踹在我小腹,“骚娘们,看老子丑?”
这一脚踹到了之前的枪伤,我倒在地上,痛得骨腔发抖。
猴脸儿关上暗门,光着膀子朝我走来,猥琐的目光上下打量我。
“哟嗬,别说,真极品,难怪二少奶奶和上家信誓旦旦说,沈沐廷和沈枭这回准栽,没骗我。”
我一愣,捕捉到重点,“除了孟娴,还有一个是谁?”
她恨沈枭可以理解,可牵动督军,我不信这是她一人敢筹划的局。
猴脸儿没搭腔,他忽然弓下腰,凶狠摁住我双脚。
我惊叫着踹他丑脸,“你知道我身份,不怕死吗!”
猴脸儿阴恻恻笑,“您什么身份呀?沈沐廷的小妾还是沈枭的淫、妇?他们二人一前一后赶来,恐怕顾不得杀我,自己人就先交上火了。”
他二话不说脱下我的鞋,举在鼻下嗅了嗅,弥漫的气味让他发愣,“看着干净,流的汗这么骚。”
他盯着我瞅了两秒,忽然扼住我脚踝,伸舌头舔脚。
猴脸儿舌尖儿又细又长,像蛇信子,隔着丝袜勾我脚缝来回扫。
“甭怪父子俩儿都喜欢,一双脚淌那么多骚汗儿,哪个男人不喜欢,干一下死也行。”
他像嗑了药,大嘴一张贪婪含住五根脚趾,拼命往嘴里嘬吸。
我一路担惊受怕流汗不少,丝袜早已被打湿,脚又敏感,之前沈枭含我脚趾时,我就受不了。
此刻脸涨的通红,眼看他越舔越过分,就要上手时,忽然传来咚咚敲门声。
一个马仔探头探脑,“哥,消息送到了。”
猴脸儿一脸淫相,意犹未尽咂摸嘴,“沈沐廷亲自接的?”
“是。”
“他怎么说?”
“沈督军似乎在谈生意,那边歌舞升平,有人给他敬酒,他什么也没说挂断了。”
猴脸儿疑惑挠了挠下巴,“沈枭呢,他人到哪了。”
“压根儿没接电话。”
猴脸儿一拍脑袋懵了。
“邪了门了,莫非上家失算,这娘们是个废品,咱一帮子人看个破鞋,鱼不咬钩,都得掉脑袋!”
马仔安抚他,“哥,不会的,咱们几十号人,还能全宰了?别忘了上家身份特殊,这个节骨眼上他不会节外生枝。”
猴脸儿没好气踹上马仔屁股蛋,“真他吗异想天开!上家背后通着天,条子都得给他当狗!宰了你,宰了我,跟玩儿似得!”
“那咱们怎么办?”
他怒气冲冲瞪了我一眼,“再等等,天亮没人接她,把她轮了,扔进海里。”
此刻,我终于体会到恐慌。
对自身命数无法掌控的绝望,密密麻麻漫过头顶。
我深切明白,情爱在权贵面前,比不过敬上的一杯酒,递过的一把枪,和正在谈的一笔生意。
孟娴没杀我,只是在试探我有多大用,用我当鱼饵能否钓到鲨鱼,眼下风平浪静,她高估了我。
几十个人围着我,耐心十足等了几个小时。
我失魂落魄坐在椅子上,整个身子都在细微的颤栗着。
疲劳、饥饿、寒冷、惊吓,几种痛苦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正是意志最薄弱的时候。
周围依旧鸦雀无声,连声猫儿叫都没有,只听到海风呼啸作响。
猴脸儿终于坐不住,将叼着的烟朝地上一丢,直起身子,拽着我的头发就往房里拖。
我叹息,认命般闭上眼睛。
就在天边第一缕朝霞倾洒在我脸上时,枪声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