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声音不大,气势非常足。
钱老板在看清男人面容时,侧脸一抽,没站稳差点跌倒。
“麻。。。麻爷。”
麻爷?
我惊愕抬头。
这人比我想象中更凶煞。
他看上去四十出头,身上毛发很重,鼻子尖而窄,下巴长着一颗瘊子,深棕色的眼睛里闪着阴险又狠毒的光。
气场不如沈枭,但人高马大挺唬人。
真正的黑老大没有戴大金链子小金表的,也不会张口闭口骂街,更没有花里胡哨的纹身,都特别稳,身上皮肤干净,乍一看跟正儿八经商人没区别。
相反那些嗓门粗,一惊一乍的,都是给这些大佬当走狗的。
麻爷盯着一旁浑身是血的十娘,嫌弃啧了声,“把这娘们一起处理了。”
这话听起来太吓人了,十娘顾不上捂着胸口,爬过来拽他裤腿儿。
“爷,看在我尽心伺候您这么久的份上,饶我一命,我不想死。。。。。。”
“滚蛋!”他一脚踹翻女人。
看着十娘暴露在空气中那只惨不忍睹的乳房。
麻爷皱眉,脸上挂着一股明显不耐烦的情绪,当着众人的面,丝毫不掩饰对这女人的厌恶。
马仔非常粗鲁拖着十娘往门外走。
紧接着隔壁响起拳打脚踢的声音,撕心裂肺的喊叫戛然而止,但几秒后又响起,直到一点动静也没有,恐怖极了。
我手指一抖,川岛幸子怕殃及自身根本没求情,躲在一旁装哑巴。
麻爷身后跟着七八个黑衣打手,其中一个开口道。
“沈家确实牛逼,可这是仰光,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如今这地界儿还没人不买咱麻爷的面子。”
钱老板吓得满头大汗,不停作揖,后面干脆是跪下。
“麻爷,都说这缅北是沈家的地盘,尤其那沈枭,道上都得喊一声枭哥,我也是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您别跟我一般见识。。。。。。”
麻爷一脸不屑,摸出根烟,朝鼻孔里捅了捅,打了个哈切,“动手。”
惨绝人寰的嚎叫后,一条血淋淋的舌头掉在地上,钱老板痛得昏死过去。
麻爷呲着牙花子,阴阳怪气道。
“沈家那小子,毛长齐了吗?还吃奶吧,叫枭哥,我这么招呼他,他敢应吗?”
他身后马仔附势哈哈大笑,表情十分不屑。
我侧头看了一眼沈枭。
他脸色黑压压一片,说不出的阴沉。
正当他们笑作一团时,沈枭起身,扯下领口一枚纽扣。
指尖对准大门一侧的墙壁弹飞了出去。
啪嗒一声。
纽扣在半空打了个旋,稳准狠刺入麻爷的肩膀。
但没有扎入皮肉,只是戳穿了衣服,刮出一道口子。
我惊愕看他。
我只知沈枭枪法非常牛,比一个训练有素的狙击手还厉害。
没想到他腕力更强,动作又利落。
只要瞄准了谁一定弹无虚发,他想要对方死,势必瞄准眉心或心脏,想要留对方活口,那他怎么也死不了。
他刚才故意打偏,没打算在这撕破脸,让麻爷下不来台,仅仅给到震慑,让他收敛得意忘形的嘴脸。
黑道儿规矩是找茬的先口头教训,低端点的拳脚过过腕儿,如果对方死活不知好歹,再动真格。
果然这突如其来的暗器,马仔们的笑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愣怔片刻,齐刷刷转身看向我们。
沈枭微微眯眼。
颀长的身姿岿然不动。
灯红酒绿中,他英俊如琢玉的脸孔被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