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规矩!姜小姐身份高于你,怎可随意开玩笑。”
坤老唬着一张脸,呵斥完又眯着眼瞧我,“论美貌,自然是姜小姐艳冠群芳,胜你一筹。”
萨娜看向沈枭,偏要讨个答案。
大庭广众下,沈枭被缠得没法子,嘴上说着眼神却飘向我,“各花入各眼,你的温柔识体最是难得。”
他最终也没回答我和萨娜谁更美,反而暗地警告她别再胡闹。
督军握住杯口的手不自然用力,面色冷沉,一言不发。
坤老和督军喝了不少酒,两人都心照不宣绕开道上和生意场的事,家长里短聊了很久。
他盛情邀请我和督军留宿几日,请我们观摩他的藏宝阁,和品尝来自C国顶级私厨做的八大菜系。
督军面露为难说不巧,这几天要把婚礼事宜提上日程,改日一定再次登门。
坤老笑了笑说不急这几天。
他端起茶盏,冲我咳嗽了声,“姜小姐。”
我盯着见底的杯盏,一目了然,笑着给他斟茶,双手递去,“早听闻坤老年轻时的英雄事迹,今日一见,您的威仪令我心生敬佩。”
他接过我的茶,哈哈大笑,“我对姜小姐也有一见如故的感觉。”
他忽然握住我的腕子,精明的目光从眸底迸射,“你的这支翡翠手镯,通体透亮,委实少见,我这里有一枚龙纹玉佩,正好和你这支镯子相配。”
他说完,另一只手摘下玉佩,放在我手里。
粗糙的掌纹覆上娇嫩的肌肤,我怔了下,见他没有要松开的意思,便主动抽回手腕。
“坤老心意我领了,只不过东西过于贵重,我和沐廷不能收。”
他见我执意婉拒,也不好硬塞,最后看了我一眼,在萨娜小姐的搀扶下,连同沈枭走回宴厅。
好不容易送走这尊大佛,我脑子发胀,靠在椅子上长吁一口气。
难怪说男人在外应酬,回家大多是一副死脸。
权贵之间的刀光剑影,每个字都得反复斟酌,说不准哪句话就惹怒了对方,为自己埋下祸根,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督军把茶杯里的水泼掉,命人倒一杯温水,一下下顺着我的脊背,“早早,哪里不舒服吗。”
我接过杯子,想到沈枭对我说过的话,勉强挤出一丝笑,“我去趟洗手间。”
他蹙眉还想说些什么,转眼被几个舌头都喝大的富商围拢,簇拥着朝宴厅方向走。
我看着他走远的背影,深吸一口气,鬼鬼祟祟来到啸龙山庄后门。
越往里走,空气变得越发安静。
一扇木门歪歪扭扭嵌在门框里,风一吹吱嘎晃动。
我推开木门,踩着青石台阶,看到一台停靠在枫树下非常隐蔽的银白轿车。
车顶落满枫叶,四周空无一人。
幽僻,寂寥,沧桑。
我试探问有人吗。
忽然玻璃上人影一闪而过,是男人的影子。
我来不及反应,紧接着木门嘎吱晃荡,转身霎那,沈枭闯进我的视线。
他宽阔颀长的轮廓被月色溶蚀成一抹黑影,将我整个人笼罩。
我感觉到他周身的匪气与压迫,下意识后退。
伴随我的后退,他却开始步步进攻。
我退半步,他进一步。
直到我脊背抵在冰凉的车门上,退无可退,他才驻足。
他饮了太多酒,身上酒气弥漫,嗓音也有些低哑,竟将他衬托得更加神秘蛊惑。
我压了压心底翻涌的情绪,开门见山,“我内裤呢。”
沈枭脱掉西装外套,只穿一件月白色衬衫,随意搭在肩膀,单手撑在我耳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