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娴朝火盆扔了一块焦炭。
她用无比温柔的声音说,“你们C国十八层地狱记载,勾引他人丈夫之人,死后要下油锅地狱,剥光衣服投入热油锅里翻炸,姜小姐也算提前体验了。”
火苗一下攒高,我两腿间火辣辣痛。
一排恶犬呲着獠牙,我像被架烤在火炉上等待被吞食的绵羊。
恐惧密密麻麻啃咬骨骼与理智,烟雾熏得我头晕脑胀。
就在我撑不住下一刻。
看门的马仔急匆匆走了进来。
弓着腰贴在孟娴耳边小声说。
“二少奶奶,萨娜小姐来了。”
孟娴手里火钳子一顿,拧眉,“她来做什么?”
“听说是来看望二少爷的。”
孟娴瞥了我一眼,“把她送到东郊的玻璃厂,好生看管,别叫她死了,再把姜小姐被绑的消息送给一人。”
马仔问沈枭不是朝这边赶了吗,还要给谁递消息。
“督军沈沐廷。”
马仔怔住,半信半疑瞅我,“这样的大人物,会为了一个蝶女冒险?漂亮的女人满大街都是,当她是貂蝉吗,能逼父子相残?”
孟娴冷笑,扬了扬下巴示意拖我走。
马仔对视一眼,捂住我的嘴,转身瞬间,孟娴谨慎叮嘱,“务必让督军亲耳听见,消息被截,交不了差,你们都得掉脑袋。”
“是。”
刚一转身,我听到身后萨娜的声音。
“二少奶奶。”
有人过来,我拼命挣扎,不让他们将我拖走。
我知道被抓等待我的命运将是什么,我不能死,起码现在不能。
马仔见我挣扎的厉害,只得将我先摁在地上。
我清晰听到两人的谈话。
孟娴拉开椅子,嗓音温柔,“萨娜小姐,听说督军让你管理工厂事务,怎么有空过来。”
萨娜向四周扫视一圈,笑着说,“我受枭哥嘱托,来看望二少爷。”
“真是不巧,阿霖睡下了。”
“这样啊。”萨娜在房间来回绕圈,“二少奶奶,家里来客人了吗。”
孟娴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你也知道,自从阿霖出事后,西院显少有人来。”
“我看到这件大衣,不像二少奶奶的风格,以为有人在呢。”
我的嘴巴被捂住,只能发出呜呜声。
马仔十分粗鲁将我拖到门口,用力塞进车厢,里面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清,玻璃正反两面纯黑,我如同睁眼瞎,蜷缩在座椅角落。
孟娴这票玩的真大,同时通知两个人。
沈枭前脚进来督军后脚到。
他看到大少爷奋不顾身救我,一切事就会彻底败露。
怀疑是一码事,亲眼看到又是另一码事。
到那时沈枭怎会束手就擒,这缅北的天都要翻上一翻。
车一路颠簸,他们将我眼睛和耳朵堵住,开向哪里我一概不知。
但此前听到孟娴提起东郊玻璃厂。
那边临海,早已荒废。
几乎是无人之境,真要打死个人,往海里一扔,简直死无对证。
我拧动背后的麻绳,想解开。
坐在我旁边的马仔眼观六路,他掐着我的后颈警告我别乱动,这么多人押我一个,不是我一介女流之辈能逃脱的。
我冷哼,“你们图钱,胆子不小,敢在缅北太岁爷头上动歪心思。”
马仔翘着二郎腿,根本不拿我的话当回事儿。
“姜小姐,干我们这行一向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您放心,您有大用,死不了。”
我闭上眼不再说话,心底默默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