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一下黑了,蹙眉制止,“我不是嫖鸭子,把裤子穿上。”
他手一顿,面露不解,“您是要......”
我指了指高跟鞋,“穿上这双鞋,踹我一脚。”
他愣住,瞪大了眼睛。
我无视他的惊愕,指着左侧大腿,“用鞋跟踹,踹出淤青,力道控制点,踢肿了没事,别伤到骨头就行,按照我说的做。”
小鸭子被我吓得不轻,一个劲儿往后退。
我只好继续加码。
他看我不像开玩笑, 才硬着头皮穿上恨天高踹了我一脚。
第一脚没敢使劲儿,没什么感觉。
第二脚是真他妈狠,踹的我踉跄两步,差点撞到墙上。
我左腿瞬间青了,紫红得像被打了一顿。
我扶着墙往外走,叮嘱他不要对任何人说今晚的事。
我从鸭馆儿出来,已是傍晚。
司机一直在门口等我,他摇下车窗看到我一瘸一拐,顿时大惊失色,“姜小姐,您这是...被谁踢了吗?”
我说是,刚才那个女人向我炫耀督军带她去吃饭,顺便用高跟鞋踢了我,这不是你刚才亲眼所见吗。
司机一愣,他皱眉否认,“可分明是您......”
“重要吗。”
我干脆打断他,“谁打了我,我最清楚,你只要记住,你是谁的司机,为谁卖命就够了。”
自打夏小怜跟了督军,愈发恃宠而骄。
上回登门撒泼,督军都没舍得骂她。
甚至为了安抚她还给买了不少珠宝首饰。
刚才更是直接叫去吃饭,表面上看她风头正盛,司机犹豫也是怕得罪了真佛。
我摩挲着耳垂上的绿宝石坠子,“你自己琢磨,得罪了我,我还能用你吗,离开我去投奔夏小怜,以她的性格会器重我不要的人吗。”
这祖母绿成色非常通透,经过街道绚烂的灯火折射,泛起幽幽珠光,更加熠熠生辉。
我摘下一只塞到他手里,“吃顿饭而已,我陪在廷叔身边多久你是看到的,也只有她愚蠢到以为可以和我相抗衡。”
司机咬了咬牙,“姜小姐,我听您的。”
我坐稳后,他踩下油门,车瞬间疾驰飞跃。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不停冒汗。
他帮了我这么一次,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这根绳子就是督军对我的情义,情义一旦没了,绳子也就断了。
不远处的街道忽然放起烟花,黯淡的天空瞬间亮如白昼,像是新店开张。
我告诉司机停车,我去买点东西。
我穿梭过人群,看到店面上的匾额写着烟雨楼,茶柜里摆放着许多茶包,闻着怪香的。
督军除了应酬喝酒外,其余时间都喝茶,不过这些茶叶也不知是不是新摘的。
我徘徊在茶馆儿楼下正犹豫要不要买一些给他喝,从长街拐角忽然缓慢行驶来一辆崭新的银灰迈凯伦。
高调的款式非常显眼,极其优雅奢华。
车渐渐停靠在距离我最近的人行道上。
傻子都知道是违章停车,不过开这辆车的人非富即贵,交警多少卖个面子不会罚。
剪刀门缓缓推开。
先是一只穿着漆黑锃亮皮鞋的脚利落点地,而后一双修长笔直的腿从车门迈出。
男人黑衬衣长裤,衬衫纽扣解了两粒,手里随意提着与之配套的顶奢西装,身形颀长挺括。
我觉得沈枭是我见过能把各色西装各种豪车搭出慵懒张扬气场唯一的男人。
这些年黑道没白混,不论走到哪,别人一眼就能看出他身份不一般。
他靠在车边,对主驾驶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