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得身子一抖,僵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沈枭不动声色挑起话题,“周老板要那么大量的货,肯定不是在缅甸周边,准备去哪?”
碍于这么多人在场,他也不好坚持,端了端身子,“这就不是沈少爷该问的事了。”
沈枭挑眉,“最近条子盘查严,扫D跟吃家常便饭一样,我这趟来,跟周老板同样承担风险,总得要个说法。”
“风险你就不必担心了。”
周震国越过他瞄了我一眼,“你人都坐这了,还不清楚吗,我后台通着谁,谁又撂的动我。”
沈枭似笑非笑,“行,那我不问了,但我也有我的规矩,这个,周老板知道吧?”
闻言周震国笑着抿了口酒,“全款就在这艘游轮上,一手交货一手交钱,直接走仰光港出海关,那边我已经打点好了。”
沈枭点燃一支烟,破天荒好说话,“既然周老板都替我计划好了,那就按照你说的办。”
“不过。”沈枭压低嗓音,“周老板需要告诉我一个名字。”
“什么名字。”
“C国公安部部长的名字。”
现任公安部部长今年夏天就会退休。
周震国作为其亲信,本该是最有希望的下一任部长,可他却选择在关键时刻递交辞呈,拱手把部长的位置让给他人,其中原因不得人知。
要么是他不想干了,要么就是他不能坐那个位置。
相比之下,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能让他直接放弃至高无上的权利,还要离开亚洲,应该是被人拿捏了不小的把柄。
可直到现在,都没有传出任何风声。
C国警方始终是沈家没能拉拢的一支重要力量,以至于在缅甸境内的交易都要百般小心,随时都有被围剿的风险。
沈沐廷做不到的,他沈枭偏要做。
周震国骚毛老狐狸一只,自然明白沈枭的意思,可这名字也不是随便说出口的。
他视线越过沈枭,直直落在我胸口,“沈少爷,你想要的名字,我可以告诉你,不过,光凭这些货,还不够。”
在两人谈话过程中,我发现这艘船很不对劲,每个人看似在沉沦享乐,却又神态飘忽,左右防备。
就连搂着舞伴的男宾都心不在焉,必定另有所图。
而这个包间里所有人,包括那个日本女人,眼底藏着杀机和窥伺,让人不寒而栗。
正琢磨着,就听见周震国朝我的方向咳嗽,“倒酒。”
侍者将一瓶茅台递到我面前。
我一激灵,再不好推脱,僵硬弯腰给他蓄满。
周震国凝视我扣着酒瓶边缘的手。
不知怎的,他忽然心血来潮握住,攥住我光滑温热的手指,带着汗液的指甲刮了刮我掌心,“多大了,读过书吗。”
突如其来的触碰,我险些摔碎酒杯。
余光睨向一旁的沈枭,他手掌把玩银白火机,面色阴沉。
我迅速抽开手,往后挪了几步,说十八,看过一点。
他指了指木桌上摆放的《三国演义》,“读过吗。”
我瞟了一眼,点头,“略懂一二。”
周震国来了兴趣,他哦了一声,“既然看过,你说说,我像三国里面的谁。”
这是道送命题。
他是C国人,却与日本勾结,国内混不下去这才跑来缅甸,人人传他是卖国贼。
我若言语不当,很有可能会惹怒他。
我思忖片刻,“曹操。”
“哦?”周震国眼眸一眯,倏地变了脸色,“哪里像。”
包厢里气氛凝滞,我深吸一口气。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