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爷费了半条命从条子手里搞来的,放古代相当于十几万兵马,哪个当皇帝的不忌惮。
除了反叛,我实在想不通他偷缴那么多支枪械做什么。
沈枭面对我的质问脸上风平浪静,“那天我和你在一起,哪有时间去别的地方。”
我猛然想起,那日他单枪匹马,身边无一人同行独闯会所,他绝不是大意轻敌之辈。
只有一种可能,他以自己为饵,声东击西,他的手下在另一处,缴获了麻爷藏匿的军火。
我面无表情,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你说谎。”
他眼底无波无澜,“我的确没有扣押军火。”
“可你说了,那天你和我在一起,大少爷的诡辩能力我见识过,若是你的手下缴获,东西仍在你手,那你嘴里的话就不成立。”
我目光紧紧锁定他,不放过他脸上丝毫表情变化。
沈枭真不愧是混迹黑道多年的大哥,想要窥伺他的真假虚实,比从狙击镜的瞄准下安然无恙活着还难。
一个父母双亡从罗刹地狱闯出来的男人,早已练就了无谓生死的铁石心肠。
他凝视我的眼睛,发现那里面只剩警惕和冷漠。
“你如此紧张,是担心我威胁到沈沐廷的安危吗。”
沈枭扼住我发抖的手,强迫我五指覆盖他右臂的伤口。
“姜早,我为了你差点流干全身的血,在你心里,仍比不上他。”
我咬紧牙关。
沈枭要我的答案,不给不休。
他一点点扳过我的脸,直到脖颈抻成一条弧线。
我被迫仰视他,退无可退。
“告诉我。”
他平静的脸孔下,酝酿着惊涛骇浪。
我半边脸纳入他布满枪茧的掌心,他嗓音低沉,撩起我一缕凌乱发丝,拂到耳后。
“我为你挡下那一刀,你的心为我痛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