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身每一寸肌肉都狠狠的收缩。
在狭窄沉闷的车厢里冻的瑟瑟发抖。
那种冷是血里渗出来的。
我抓住他的手腕,嘴里发出呜呜声。
我想说不要,可我的头被他牢牢按住,动弹不得。
我清楚,我对他而言算不上什么,相反,我的命由他操控。
他要我生,我便生。
他要我死,我连尸骨完整的权利都没有。
在我沦为缅北权贵玩物那一天,我就已站在了悬崖边。
我怕极了,沈枭做的出来。
他宁可毁掉我,活剐我,让我永远消失,也不愿我心中只有他那个憎恨的爹。
日夜在他眼皮底下,嘲笑他的颜面,碾碎他的自尊。
地狱般的缅北,枉死一个蝶女,不过是浩瀚的大海失去了一粒沙。
沈枭面无表情下压刀锋。
我感受到剧痛的同时,甜腥的鲜血顺着我的口腔流到了下巴。
我不敢想下去,这个男人在割掉我的舌头后,还会用怎样的方式折磨我。
我不敢,直面那样的场景,那样残酷的血腥。
我抽噎着哀求他不要。
可他的手不曾停顿半分。
当寒芒闪烁的刀刃掀起我的小舌,疯狂下压,对准了舌根,用力挑起的瞬间。
我噙满泪的双眸绝望无助凝视他。
一瞬间我想起了很多。
也都在此刻流逝毁灭的彻底。
分毫不剩。
噗嗤一声。
巨大的恐惧重锤般将我砸的粉碎,我吓得全身痉挛,死死闭着眼。
想象中的剧痛并未如期,我仿佛被扔进烈焰焚烧的火炉,火舌将我全身淹没,四肢百骸瑟栗蜷缩。
我缓缓睁开眼,嘴巴还在下意识张着,憋的满脸通红。
沈枭的军刀依然抵着我,但从口腔抽离,紧贴我惨无血色的脸颊。
“姜早,你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和谁接触,我都一清二楚。”
我捂着嘴不停的抽噎,我分不清身在何处,分不清我压着沈枭身体什么部位,死里逃生的余温令我身子难以自控瘫软。
沈枭冷冽的眉眼,让我大彻大悟。
我在他面前连只蚂蚁都不算,我的一举一动,尽在他的掌握下。
“怕吗。”
他轻轻挑起我的下巴,仔细打量我万分惊惧的脸。
我被迫仰起头,湿漉漉的发紧贴我的脖颈,在沉闷的车厢,狼狈又憔悴。
或许是我的泪我的祈求让这个疯子有了片刻动容,他挑我下巴的食指倏地松开,耐心的一缕缕将我凌乱的发丝捋顺。
大抵是错觉,我在他漆黑深邃的眼底看到了无奈。
“姜早,我和我义父不一样,他身居高位,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他会顾及颜面,我不会。”
“他得不到的或许不要了,而我沈枭想要却得不到的一定没有善终。你眼睛看到的沈沐廷,未必是真的。”
他重新将军刀收回裤兜。
呼啸而过的风吹散了我的发。
发梢缠绕他的指尖,那一抹惊心动魄的红,无不昭示这绝非一场幻境,而是上一秒真实发生的。
车厢重新恢复了寂静。
沈枭斜靠椅背,晦暗的目光落在我胸前。
他忽然轻笑了声,“姜早,旁边就是沈沐廷的车,我们这样是不是有点儿像偷情?”
“什么?”
我颤颤看向右侧。
督军降下一半车窗,正好能看到他刚毅的眉目和笔挺的脊背。
他正蹙眉和阿诚说着什么,完全没注意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