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岛幸子有眼力,笑眯眯招呼她。
女孩儿弱柳扶风般走下台。
皮肤如羊脂般雪白光滑,浅色旗袍清纯干净。
像一束满天星,淡蓝色的花瓣儿弥漫独特芬芳,繁星点点惹来一片春色。
她胸部不算丰满,胜在形状好看,像刚发酵的白馒头,鼓又挺。
一双腿白嫩笔直,走路时身子颤颤巍巍,林黛玉般弱不禁风的女子最惹男人怜爱。
当权者谁不喜欢被女人仰望崇拜呢。
尤其是盘踞金字塔尖的男人,征服野马,驾驭白兔,总绕不开两者。
她站在督军面前。
纤瘦的小肩膀轻轻耸动,漂亮白嫩的颈紧绷,咬紧嫣红的唇瓣,饶是我也心生疼惜。
督军用初次见我时的眼神打量她,仿佛在思考,要不要带她走。
我心脏骤然拧成一股绳,沉甸甸的,勒得窒息。
紊乱的呼吸在寂静的包厢格外明显。
沈枭摘下耳塞,瞪着我,“姜早,心跳这么快,想偷东西?”
我默不作声,他重新戴上。
川岛幸子笑眯眯介绍,“沈督军,这姑娘是C国人,这一批里面最拔尖儿的,身子清白着呢。”
她一句清白,我眼眶莫名发酸。
督军未答话,而是慢条斯理端起空酒杯。
这姑娘算是头一回见大人物,有点生涩,但不妨碍她灵动。
能站在督军面前,老鸨子早在背后指点过了。
她立即举杯斟满,葱白如玉的指尖似有若无滑过督军小臂。
有几滴失误溅落在督军领口。
白璧微瑕,染了猩红酒渍,她急忙俯下身来擦拭。
弯腰的瞬间,旗袍领口那对儿软白粉嫩弹了出来,软绵绵一团,压在督军手背。
像嫩豆腐,绵密滑润,入口香甜。
督军随手点燃支烟。
烟雾从他唇缝吐出,一团缭绕,扑在女孩脸蛋儿。
她颤了颤,没躲开,仍维持着弯腰的姿势,只是胸口随着她的微颤,抖了好几下。
“沈督军,您别怪罪。”
柔弱卑微,乖巧讨好,不动声色引诱,但凡带个把儿的,也舍不得怪罪。
督军眯眼,舌尖抵住烟丝儿,“叫什么,多大了。”
她说夏小怜,十八。
我失魂落魄坐在沙发上,胸腔滞着一口气,堵在那不上不下。
春姨总说我冰肌玉骨,娇嫩像朵惹人怜爱的花骨朵,扔在古代饶是苏妲己也得退让三分。
直到这一刻才意识到,像我这般年轻美好的面孔,在权贵的世界里永远不缺。
只要他们想要,十个百个苏妲己,也是囊中之物。
督军掸了掸烟灰儿,“哪里人。”
夏小怜说苏州。
我身子一震。
我老家也在那边,不过小时候家里穷,我妈拉扯我和妹妹,开了间茶馆儿。
她会唱戏,茶馆门前也总有戏剧班子走街串巷,我还跟着学过戏曲。
可惜这年头流行音乐兴盛,年轻人没谁喜欢听,我自然也没机会唱。
督军问她,“有才艺吗。”
她垂下长长的羽睫,“回沈督军的话,会唱点儿昆曲。”
督军无波无澜的眼底生出一丝涟漪,“《牡丹亭》会吗。”
夏小怜说会一点。
“唱给我听。”
她应了声,清了清嗓子,戏腔娓娓而来。
“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儿闲寻遍,在幽闺自怜。。。。。。”
娟娟泉水般地声音,婉转轻柔,沁人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