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除了季君皎,宴唐与傅司宁三人,其余的几位大臣都是年事已高的老人。
老人大抵都对年轻人的情事感兴趣,是以,几个老臣也都朝着季君皎看过来。
宴唐是坐在武侯车上的,听到老臣的询问,他微微勾唇,却也是朝着窗外看去。
——陛下应该是去见殿下了。
秋日冷寒,也不知道殿下有没有添衣。
傅司宁长身鹤立,眸光清冽。
一时间,成为焦点的季君皎勾唇轻笑。
想起阿槿,他的心底忍不住温软下来,垂下眼帘时,遮掩住了眼底的柔光,嘴角的笑意却径自蔓延。
他一身红金朝服,鹤形花纹在胸前游走,宛若雪后青竹。
“阿槿她……有些害怕。”
季君皎说这话的时候,嘴角的笑意却渐深。
墨色的眸光晃动,季君皎的唇角,笑意分明,好似拢了温和的月泽。
“哦?”有老臣疑惑,“为何?”
季君皎浅笑,不言其他,却只道:“是晚辈做得不太好,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
几位老臣看向季君皎,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男子的眸中满是柔和的光泽。
“想不到首辅大人对阿槿姑娘宠爱至此,当真是阿槿姑娘的福气啊。”
季君皎却道:“阿槿选择我,是我的福气。”
他这般的人,能有人愿与他终老,是他的荣幸。
几位老臣呵呵笑着,看向季君皎的眼神更加赞赏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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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宋谨言出了御书房,对门外守着的长瑾公公开口:“你在这守着,若是有人出入便告诉朕。”
“是。”
宋谨言这才拢了拢身上明黄色的狐裘,踏入月色之中。
他朝着御花园的方向走去。
一边走着,他不觉想起很多年前,他与秦不闻之间的暗语。
当初父皇逼着他学习治国之道,为君之本,宋谨言贪玩,隔三差五就跑出去。
被先帝提回来之后,便拿着戒尺往手心抽。
后来,秦不闻就学画眉叫,叫一声是有人来,叫两声是安全。
他们二人之间约定了许多暗语,这些暗语,也只有他们两人知道。
宋谨言哪里养了什么画眉鸟?
他满意地哼着小曲,也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御花园。
华灯初上,宋谨言吐出一口雾团,站在原地没动。
一颗小石子便扔在了他的脚边。
“这儿。”
一道清澈的声音传来,宋谨言循声看去,便见少女坐在那高高的宫墙之上,手中捏着两坛酒,挑眉看他。
月色如水,映照在少女发顶,便给她披了一层银纱。
她冲着宋谨言晃了晃手上的酒坛,朝他招招手:“上来。”
宋谨言轻笑一声,三两步走到宫墙下:“秦不闻,你是不是有毛病啊?”
秦不闻十分不满地瞪了宋谨言一眼:“你才有病!干嘛骂我?”
宋谨言抬眸,好整以暇:“酒哪儿来的?”
秦不闻:“……”
风声过耳。
“从你酒窖偷的。”
宋谨言自己藏了几坛好酒,舍不得喝,倒是让她捷足先登了。
笑骂她一句,宋谨言双手环胸:“你下来说话。”
仰着头看她有些累。
秦不闻低啧一声,开了坛酒,金波晃动,秦不闻豪饮一口,眸光清浅:“你上来,上面风景好。”
“你见过谁家皇帝爬自家墙头的?”宋谨言认为这十分有损自己的风度。
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