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同一个人做的？”奚朝问道。

燕九十九答道：“应该是同一个人做的吧，偷东西偷的无声无息又这么利落，一点线索没留下来。很难想象是不同人分别作的案。”

“一个团伙，一个妖族团伙。”靳舟道。

燕九十九打开自己扇子，瞥了一眼，才转头对靳舟说道：“说的是，单独一个人是不太可能，应该是个团伙。每个人分工不同，才能如此面面俱到，滴水不漏。”

“看什么呢？”奚朝眼疾手快抓住燕九十九的手腕，把他的扇子转过来看了一眼。

扇面上的墨色正在褪去，还没消尽，上面是靳舟的画像和个人介绍。

“你们这扇子好啊。之前还没注意到。”奚朝夺过扇子摆弄起来。

燕九十九既焦急怕奚朝不还给他了，又不敢硬抢回来，几乎是哀求道：“奚公子，奚公子。”

“给我做一柄，一样的。”奚朝把玩了一会儿，发现了扇骨下面雕得小型阵法，明白了原理就觉得没那么有趣了，他把扇子还给燕九十九。

燕九十九苦着脸道：“我会和上面说的。奚公子还有什么问题？”

“这就想走了？嫌弃我了？”

“没有没有。”燕九十九忙道。

“你和我一起去抓那个大盗团伙。”奚朝道。

燕九十九的表情这下真和快哭了差不多，他道：“奚公子，我接下来还有其他工作呢啊。”

“呵呵。”奚朝冷笑。

燕九十九就这样屈服了，不得不陪着奚朝调查这案子。

燕给的资料补充了不少细节，是他们去和人家当面了解无法知晓的。燕派人仔细侦查了失踪案和失窃案的现场，用灵气仔细收拢了当地的灵气，还分析了进出了人员，列出了可疑的灵气。

不过奚朝不耐烦看那些细节。靳舟倒是仔细看了起来。

猫妖失踪案的李员外家里，有修士灵力的痕迹。虽然李员外的妹妹既是修士，但留下来的灵力不仅仅是他妹妹的，还有一个境界至少要第六境散念境的修士。而且这修士进出十分频繁，几乎每一两年就要来一次。

李记宝铺里面也灵气混杂，尤其是有灵石雕，这东西散发灵气把当地的灵气搅得一团乱。放玉器的工坊里，却没什么特别的灵气痕迹。

含春楼的修士灵气更复杂，其中有七八股不同的灵气不仅仅在含春楼前面，还进入过后面姑娘们居住的地方。牡丹的屋子也出现了少量灵气。

柳琴山人族的修士的灵力很少，而且时隔十七年，燕也收集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只附上了十七年前燕对此事的记录，和柳琴山上的花妖说的别无二致。最后一行字，却写着，近日又有一株月季花即将生出灵智。落款日期是去年九月。

柳颖儿一案调查得更加详细，在柳颖儿家门口发现了不少修士的灵气，不仅仅是柳颖儿失踪那日的，而是有修士反复去过好多次，终于等到机会才把柳颖儿掳走。

相对的城西水桶失窃案，资料却不多了。水桶失踪，却没留下什么灵力痕迹，和李记宝铺的情形相似。应该是偷东西的人用了敛气的功法或者灵器，只要不用灵气，就不会暴露自身。

同样，旧屋失窃案，也没有灵力残留。梁蛇案的调查除了尹昆发现的犬妖灵气，还详细列举了修士的到访记录。不知为何，梁蛇在的时候，几乎每个月都有十几名修士前去。而山神庙倒塌前半个月，就没有修士到访，这应该就是梁蛇失踪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