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舟苦笑，他拿起佩剑比划了一下，又放下了，“还是拿低级灵石实验吧。”

“就这样。”奚朝才不管那么多，拔剑先是不用灵力划了一下，而后再轻轻运转灵力，又划了一下。

第一下没在灵石上留下痕迹，第二下却是像切豆、腐一样切了下去，灵石裂了一道大口子，而后从裂口延伸出数道裂缝，碎了一地碎末。

靳舟心痛地叹了口气：“这就废了一块灵石。”

“要雕刻的话，灵力掌握非常重要，稍微不重要就要废了灵石，可不是一般的贵。而且还得非常细心，一点点雕刻。这猫妖果果的灵力肯定是刚刚好达到能够破开灵石的等级，而且灵力运用得十分娴熟。细看的话，那些雕刻的痕迹不像是刻刀，像是她用指甲直接雕出来的。”

“那还真是不简单。”靳舟心不在焉地回答，他把灵石碎末捡起来，试着拼起来，“不能复原了？”

“灵气散了。没用了。”奚朝摆摆手，嘲笑道，“没想到你是个爱钱的。”

“穷怕了，自然是要节俭些。”靳舟倒不在意被嘲笑，坦荡地回答。

“恩，不偷不抢，也没什么。可有的人爱钱就不一定了。这灵石雕卖得如此贵，那猫妖果果真的是自愿给御灵派的人做工吗？”

“什么意思？”

“这东西这么值钱，御灵派的人知道了，岂不是得想尽办法逼着猫妖果果给他们雕刻。”

“是了。就是这样，所以有人知道了，才去偷玉质小猫暗示果果的失踪案。”

“对啊。不然直接说猫妖果果去御灵派工作了就行了，干嘛藏着掖着。这事古怪着呢。”奚朝道。

晚些时候，尹昆才回来，他一身脏兮兮的，头发上还沾着蛛网，一身衣服上也蹭了大半黑灰。

“这是怎么了？”奚朝去唤小二打水，笑着打趣道，“你这是钻到哪个老鼠洞里去了不成。”

尹昆拧着眉心，没接奚朝的玩笑话，只道：“事情很不对劲。”

“恩，我们也看得出来不对劲，不然查什么。对了，你说的那个小小楼的人呢？怎么还是你自己？把自己搞这么狼狈啊。”奚朝连声问道。

“没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尹昆摇摇头。在洗澡水送来以前，他简单地说起梁蛇案。

山神庙已经塌了，很久没人去过。庙是叫雷给劈的，没人敢修。附近的的农人还以为是梁蛇被天谴了，不敢再去那座山神庙。

“甚至还有人隐晦地暗示，梁蛇吃人修行，才被雷劈的。”尹昆道，他拧着眉头一身戾气。他身为妖族，听到同伴被如此污蔑，自是气愤。

而发现梁蛇失踪是在庙塌了之后，在此之前梁蛇是多久失踪的却说不好了。大部分人都不记得数年前的事了，只能模模糊糊记得春季第一场雨的时候，他们去上供梁蛇还在。

但是后来，庙塌了，有人壮着胆子再去看就发现梁蛇失踪了。

“那就是说，有人故意散布了梁蛇被雷劈的流言，或者那道所谓的天雷根本就是有人故意的。”靳舟说道。

尹昆面色阴沉地点了点头，他一听这些流言便知道一定是人族修士污蔑妖修，故意散播的流言。之后，他亲自去了山神庙的废墟，钻到半塌的房子中去调查。

房子确实有雷劈的痕迹，但是并不明显，而且这么久风吹雨淋，大部分痕迹都消失了。他用妖族特殊的功法，收集那处的灵力。

“除了梁蛇身为蛇妖的灵力，还有犬妖的灵力。也有修士的灵力，但我就没法分辨了。”尹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