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乙闻言,先是白了眼那想要挑事的孙闻,然后将烟锅子用力在椅子上一磕,跟着朗声道:
“姓许这小娃娃若是能赢个一场,你让老头子我,去青玄宗给他们掌门磕几个响头都行!”
众人闻言齐齐哄笑出声。
虽然平日里九大宗门都是在勾心斗角,但在这件事情上,九大宗门的立场都是一致的。
……
同一时间。
幽云天,大楚皇城。
棠梨宫。
这是昭王因公主楚雨蝶七年前救驾有功,赐予她的一座行宫。
而此刻,在棠梨宫的一间书房内,二公主楚雨蝶跟七公主楚天成正坐在一方棋盘前下棋。
在两人的身旁,分别还坐着一名须发皆白的老叟,以及一名身姿挺拔,眉宇间满是英气的美貌妇人。
白发老叟,是楚雨蝶的师父,来自西凉的大儒范知行,儒道修为已至第五境,相当于修士的化境。
当然,论打架他是万万不如的,读书人也就些嘴皮子功夫。
至于楚天成身旁的妇人,自然正是许太平的小师姑,陆如霜。
“烦死了,不下了、不下了!”
在举棋不定地斟酌良久后,楚天成忽然一把将棋盘上的棋子,全部打乱。
“七妹,你怎的连下一盘棋的耐心也没有?”
楚雨蝶叹了口气。
“二姐,你将我跟我师父他们,一关就是六年,说好了金鳞会开始之后便会放他们离开,为何总是说话不算数?”
楚天成双手环胸,一脸不悦的看向那楚雨蝶。
“雨蝶殿下,七年前我与几位老友,联手将那夜魔驱逐,你们皇室非但无赏,反而将我跟我那两位义子困了这么久,会让人寒心的。”
陆如霜冷冷看向那楚天成。
“陆馆主,囚你等在此的是老夫,与雨蝶殿下无关,谁叫你们不愿告知开启灵骨碑那修士的身份呢?这可事关大楚皇室气运,我们只好出此下策,一个个筛查了。”
大儒范知行冲陆如霜咧嘴笑了笑。
“你们不是早已经算到了,他会出现在拾遗斋,会参加此次金鳞会吗?不会还没找到吧?”
陆如霜冲那范知行讥笑道。
“别急呀,今日是金鳞会入榜的最后一日,他若再不来,就说明劫数已破,赢的还是我们。”
范知行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幅画轴。
他将画轴放在棋盘上缓缓展开。
画轴展开之后,可以看到有三尾鲤鱼,正在画卷之中四处游动,似是在找寻出口。
“不过你放心,依照六年前你我画地为牢时的约定,只要我们要寻那人入了金鳞榜,我便会将你还有玄云武馆那对姐弟和僧人,全都放了。”
范知行低头看了眼画中的鱼儿,然后笑盈盈地对陆如霜说道。
“老书生你最好说到做到,否则你就算你到了第五境,我也有办法杀你。”
陆如霜说到这里时,转头将目光看向了那楚雨蝶,然后才继续道:“还有你们楚国皇室。”
她说这话时语气十分平静,但对面坐着的楚雨蝶,却是忍不住后背一寒。
一位能与夜魔战得有来有回的修士,的确有资格说这话。
而就在此时,随着“当”的一声钟鸣之音响起,一道苍老但无比威严的声音在棠梨宫上方炸响:
“真武天青玄宗弟子,许太平入籍。”
听到这声音,陆如霜与楚天成眼眸齐齐一亮。
那二公主楚雨蝶见状,当即心头一紧,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钱乙闻言,先是白了眼那想要挑事的孙闻,然后将烟锅子用力在椅子上一磕,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