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心月!”
“我知晓你是在装晕。”
“我同父亲商量过,你小产是你的私事。”
“你已不是方家女,以后做的任何事情都与我们方府无关。”
“所以,也不打算去恭王那拆穿你。”
“可…若你还在这装死,博取同情,那我便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算三个数,若你还不起身。”
“我保证明日全京城家家户户,不论男女老少人尽皆知,你…刘…心…月…小…产…了…””
“一…”
“二…”
……
刘心月哪里还装得下去?
没有国公府小姐的身份,若自己小产的事又被洛哥哥知道的话。
恐怕,自己真就入不了恭王府了。
她眼皮颤了颤,在方菱算到三前,
“咳咳咳…”
轻咳出声。
而此时,她袖中的双手则是紧紧握着。
指甲几乎要将掌心戳破,她都不觉疼痛,
方菱!
我跟你没完?
“很好,刘心月你醒了。”
方菱起身,拍了拍手,
“既醒了就起来吧。”
她的话音一落,刘心月便极为配合地睁开眼,
“我这是怎么了?”
她装出一副迷茫的模样,开口问道。
“收拾东西,出府去。”
方菱也不跟她拐弯抹角。
刘心月抹了一把眼泪,起身给方殊明行了一个跪拜礼。
方殊明看着,心里的滋味自是不好受。
“女儿,就此拜别,父亲多保重。”
刘心月又转而给方锦航行了一个跪拜礼,
“兄长,妹妹走了。”
她的神情满是真心,并看不出任何怨恨的情绪来。
方殊明闭上眼,多少有些不忍。
方锦航则是撇过脸去。
“我就是国公府的二少爷,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这时,方若天的声音很是突兀地从外头传了进来。
刘若天一边往里走,一边绑裤腰带。
显然是刚从睡梦中惊醒。
走进屋里,他看见方殊明便直接上前,跪了下来,
“父亲,他们说我不是你的亲生儿子。”
“还让我现在就收拾东西搬出国公府。”
“父亲,这是怎么回事?”
“一定是哪里搞错了,对不对?”
“父亲,我是您的儿子呀!”
“你可不能不要儿子。”
刘若天边说边哭,那叫一个伤心欲绝。
方殊明脸色铁青,一时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方锦航嫌弃地瞥了他一眼,
“男儿有泪不轻弹,你这样哭天抢地的,像什么样子?”
“你的确不是父亲的孩子,”
“至于为何,应该已经有人同你说清楚了吧?”
刘若天愣了片刻,又看向方殊明,继续追问,
“父亲,是真的吗?他们说姨娘在外头和姘夫厮混是真的吗?”
“我就是那姘夫的儿子,也是真的吗?”
方殊明心都在滴血,他闭上眼,轻轻点了点头。
刘若天则是大叫,悲痛欲绝,
“不,我不要,我不是。”
“我就是国公府的少爷。”
“父亲,我只认你,旁人我一概不认。”
方菱听了刘若天说的这些看似情深义重的话。
不禁觉得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