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芜摇头。
“表面上是一家玩具加工厂,”傅司九缓缓道,“实则地下有一座军火库。”
“......”
傅司九勾唇:“私人的,违法的。”
冯芜眼睛都忘了眨:“金家的?”
傅司九倏地笑了:“你能不能傻点?”
冯芜敛了紧张:“你家的?”
行了吧?
够傻了吧?
“......”傅司九半边唇深勾,笑的无奈,“你能别气我?”
这也不行、那也不要,冯芜干脆闭嘴,双手抱臂,明明摆摆的负气发脾气。
傅司九舒坦得很,就喜欢看她朝自己摆脸子:“阿芜...”
冯芜不理他。
良久。
傅司九轻轻喟叹,几不可闻地低语:“你真是我的宝贝。”
异国他乡,救他于水火,给他暂且的休整。
让他麻木了许久的灵魂,得到片刻的苏醒与安歇。
这话声音太低,冯芜没听清:“什么?”
“没什么,”傅司九笑,他整晚一直在笑,哪怕虚弱的像个病人,“能在这碰见你,我高兴。”
“......”
一碗面,他刻意拖长了时间,可时间再久,也不过两个十分钟。
夜色厚沉,傅司九站在客厅,眼神里满是不舍:“抱歉,我得先回去,不能送你。”
“不用送,”冯芜也该走了,“你自己...注意安全。”
方才军火库的事她没再问,傅司九讲的,应该都是她可以听的,而他没再继续说,她便知道,她不能问。
男人站在灯下,脸色依然苍白,但比之前好了许多,唇上添了点血色,精神也恢复了。
他影子高大颀长,将女孩子罩在里面。
两人四目相对。
傅司九眉眼被温柔浸泡,软得不像话:“给九哥笑一个。”
“......”冯芜别开脸,“快走。”
傅司九双手捧住她脑袋,拇指摩挲她下巴嫩肉,迫使她看向自己:“我们冯小草还是发脾气好看。”
曾经对她说的那句“别任性”像只蛊虫一般,钻进他每一根血管,日日夜夜啮噬他的神经,让他痛彻心扉,灵魂溃烂。
他才不想她听话,他想她随心,想她自由自在。
傅司九闭了闭眼,失控的把她捞进怀里,唇埋在她耳后,用气声道:“自己往老子怀里跑,你是不是故意的?”
“......”冯芜小脾气倏地炸了,“你能不能要点脸!谁知道你在这里!”
她一发火,那双杏眸就亮晶晶的,傅司九看了欢喜,粗鲁地揉她头发:“得,我自作多情。”
束塔和束亨收完了行李,两人在旁边等待。
傅司九眼眸变深,紧紧锁住她,声线藏着压不住的低哑:“走了。”
说罢,他收回视线,一眼都不敢再看,对束塔和束亨淡淡道:“今天晚上的事,不允许发生第二次。”
他说的是冯芜私自出门,而他们兄弟二人却没发现。
警觉性变得如此之低,实在当罚。
束塔和束亨立刻挺直背脊:“是!!”
傅司九看向庭院里的夜空,薄唇抿紧,迈着凌厉果决的步伐出了大门。
男人后背挺拔,黑色皮夹克与夜色融为一体,宛若暗夜里行走的妖魅。
冯芜眼圈烫的控不住,理智碎成一地渣,不及思索,身子已经轻盈地追了上去。
傅司九极为警觉,在她追来的第一瞬间就驻了足,回眸。
晦暗的光线下,女孩子仰起脸,呼吸微急,明明在恐惧,却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