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芜额头轻轻抵在他肩,方才停住的手慢慢动了。
持续往目标移动。
车顶灯早已熄灭,车库暗到无光,这是一片被遗忘的角落。
暧昧横生,旖旎交织,剿灭那点稀薄的空气,生死在其中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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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司九准备晚餐时,冯芜趿着厚软的拖鞋进来,刚洗完吹干的头发蓬松柔顺,被一只粉色的抓夹胡乱夹在脑后。
见她进来,傅司九睨她一眼,忽然扯开唇,一言不发低下头去,继续切菜的动作。
“......”冯芜腮帮子鼓了鼓,这狗男人一脸坏心思,还生怕别人瞧不出来。
“进来做什么,”傅司九切着菜,悠悠道,“这里有你能做的什么事?”
不等她开口,傅司九自问自答:“哦~你男人在呢。”
“......”冯芜受够了他,“你炒菜别放油了,好腻。”
她拉开冰箱门,从里面拿了盒酸奶,揭开盖子,将内置的折叠勺拆了。
傅司九注意力全在砧板上,不疾不徐道:“放下。”
“......”
“有热的糖水,”傅司九淡定得很,“你能自觉点?”
她例假要到日子了,还敢开冰箱找这些玩意儿。
冯芜望着拆开的酸奶盖,无语:“你不早说,我拆都拆了。”
傅司九把刀放下,给了她一个正脸:“给你一个报仇的机会。”
“什么?”
两人互视。
须臾,傅司九半边唇勾了勾,一字一顿道:“把它喂到我嘴里。”
“......”
“喂,”傅司九走近一步,脚尖抵上她的,刻意放慢压低的声调,“刚才不是嫌弄脏了手?”
像是电光火石间明白他在指什么,冯芜脸颊轰一声炸开,耳廓红得明显,恼羞成怒:“你还说!都怪你!”
她又不懂,一点防备都没有。
“还怪啊,”傅司九笑的轻浮,“你不全抹我衣服上了?”
幸好车库直通专属电梯,否则他一身的狼狈,怎么见人。
冯芜咬唇:“你活该,你都不提醒我。”
“而且,”她抬起绯红的脸,壮着胆,“抹你衣服上不应该吗?你的东西,还给你!”
“......”
开放式厨房明亮,高级灰大理石反着光,映出若隐若现的人影。
傅司九乐不可支,压着笑:“你这,士别三日,刮目相看。”
这么生猛的话都敢说了。
这男人神金兮兮的,冯芜都搞不懂他的笑点,她把酸奶扔到一边,小声咕哝:“你自己吃吧,谁要喂你,我手都抬不起来。”
“......”傅司九止了笑,泼墨般的黑眸漾着情,“去外边儿看电视,马上就好。”
糖水用漂亮的珐琅骨瓷碗装着,独给她做的,一人份,将将出锅,冒着氤氲热气。
冯芜不急着喝,找了个托盘,将糖水和果碟一齐放了上去。
砂锅响起嘟嘟声,砧板上切碎的青菜是用来煮粥的,等粥软烂时,最后把青菜放进去。
她脑袋微歪,询问道:“可以放了吗?”
“嗯?”傅司九背对她,从冰箱里拿了盒黑松露,“你别碰,烫手...”
话未讲完,身后一道被硬咽下去的痛呼,傅司九脊背凛了下,猝然转身,大步上前,手掌铁钳般扣住她腕:“烫到手了?”
冯芜只是想掀开砂锅盖瞧一瞧,没想到砂锅出气孔的热气温度太高,手背白皙的皮肤瞬间红了一片。
傅司九拧开冷水,拽着她手冲洗,按捺着脾气训斥:“灶台那一片你再靠近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