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好像是……
云青棠表了很多里的亲戚,平妻大婚时见过。
在朝堂上参她把父亲妾室扭送官府的御史。
虞初走过妇人身边,余光打量宅院养外室啊?
侯府关系网的小册上,这个御史是靠娘家关系上去的。
虞初帷幕下眉眼含笑,报仇虽迟但到。
一个御史养外室作风不正,靠娘家上去还管不住自己。
官职跟娘家,两个都握不住了。
虞初脚轻快,离开梧桐苑。
正回侯府,街上就一阵吵嚷声响起,“国师大人撵车出行,回避。”
不知谁喊了一声,百姓们纷纷站到两边静默低头。
虞初被挤到边缘,观一眼四周照着做。
帷幕下的双眼却抬起,仗着瞧不见隐晦打量。
那个因为玄王一头华发,断言生而不详的国师?
这待遇是不是过高了些。
虞初正打量,撵车里的人似有所察向这边投来目光。
虞初垂首,隐于千千万万人群中。
感觉到那股迫人视线消失,虞初同所有人一样抬头,却未再看半分径直回侯府。
“世子妃,你去哪儿了?”
霜序见虞初一身打扮,明显是出去过的样子,“世子不是让禁足吗?你怎么能出去呢?”
虞初摘下帷幕的手微顿,秋水眸掠过霜序,“你对裴瑾舟的话倒是严苛遵守,我的话怎么不认真记住。”
霜序立马噤声。
虞初慢慢取下头上竹簪,一头墨发倾斜而下。
本是书香十足的打扮,因墨发披散而平添几分邪性。
“霜序,你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吗?”
虞初悠悠转身,“事不过三。”
霜序脸色“刷”的惨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世子妃!”
这次虞初没像前两次那般轻轻揭过,“你对裴瑾舟的话言听计从,对我的态度甚是敷衍。”
“我想曾经把你养的太懒散,所以给了你三次机会,很可惜你都没把握住。”
她眼帘微垂,眸中平静的过分。
“世子妃我错了!”
霜序哐哐磕头,脑门磕的流血。
虞初把玩着手里竹枝,语气平和,“我在这算得上有交集的并不多,我母亲,裴瑾舟,姜诺加一个你。”
“对你,我挺看重也算一起长大。”
“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辜负我。”
她来到霜序身后,躬身贴近,声音温和对霜序而言简直如同恶魔低语。
“看在一起长大的情分上,给你一个痛快吧。”
霜序瞳仁收缩,张口就要呼救嘶吼。
还未出声就被一只手捂住,虞初一手捂嘴一手抬着下颚。
轻轻一扭只听咔嚓一声,霜序眸中光亮渐渐消散。
她缓缓将人放下,走到木盆旁清洗双手。
当夜,世子妃身边霜序身亡的消息就传遍侯府。
“死了?”
裴瑾舟剑眉拧紧,“怎么回事?”
“额……听说是被扭断了脖子。”
侍卫话音未落,裴瑾舟一阵风赶到瑾园。
到时虞初已经洗漱完坐床上了。
“听说霜序没了,你可有事?”他气喘吁吁,语气交集。
明显是一路飞跑而来。
虞初眉眼冷然,“我能有什么事?”
“那霜序……”
虞初唇角微翘,眸中淡然,“我杀的。”
裴瑾舟怔愣,凤眼茫然一瞬,“她不是从小跟在你身边?”
霜序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