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侯府还被围着,今天又要出殡不能耽搁。
大太监不敢随意放行离开,怕凶手混在当中跟着离开。
场面一时僵持住了。
虞初一身白衣披麻戴孝站在人群中,不出声不冒头,降低存在感。
双方交涉没成功,一众人等了许久,云青棠摸着肚子满脸埋怨,“还要等多久嘛,我等的都腿疼。”
“今日出殡不能耽搁,公公你实在不放心就随我们一起吧。”
大太监看了一眼云青棠,犹豫片刻点头,“行吧,也别说咱家不近人情。”
虞初站在后面将一切尽收眼底。
一行人重新启棺,抬着离开镇北侯府去祖坟地。
刚要出门,大太监连忙道,“把棺材打开检查。”
“公公。”裴瑾舟眸中闪过不悦,“这不妥吧,已经封棺了。”
“万一藏在里面呢?”
“凶手因此逃离算你裴副统领的还是算我的?”
裴瑾舟敛眸,吩咐人道,“开棺。”
有人上去开棺,大太监亲自过去查看。
棺材推开一些,里面只有生机断绝的侯夫人。
裴瑾舟挥手示意封棺。
大太监收回目光,退到一边。
虞初站在队伍开头悄无声息松了一口气,担忧有人看出点什么,那可是一波不平一波又起。
长龙般的送葬队边走边撒纸钱,下葬完已经是中午。
回到镇北侯府,里面已经有人在等待。
大理寺卿,大理寺少卿,还有掌管的玄王赢时。
可谓是阵仗庞大。
一行人回来刚好在一起,大理寺就直接过来问话。
赢时视线若有若无投向虞初,那张苍白的脸在孝服的衬托下更没了血色。
如同将要枯萎的花。
感觉到一道似有若无的视线,虞初抬眼看去就同赢时四目相对。
只对视了一瞬,虞初便面无表情移开目光。
心里却在大喊,怎么又是玄王!
那双眼睛总给她一种,能窥破一切真相的感觉。
对方面无情绪移开视线,赢时眉峰隆起。
一旁大理寺卿察觉止声询问,“玄王殿下,可是有哪里不妥?”
赢时回神,声音清冷,“没有,继续吧。”
所有人,不管是主子还是仆人全部要分开审问,挨个盘查。
还不是一个一个来,是同时进行。
审问虞初的原本是大理寺少卿,刚坐下赢时就过来了,“本王来审。”
少卿忙道,“哪里需要玄王亲自来,我们人手够的。”
“你去审其他人。”
赢时声音不送拒绝,少卿只得点头。
“臣妇给玄王殿下请安。”虞初福身。
赢时眉间微蹙,一闪而逝淡声道,“你昨晚在哪里?”
“都在在干什么,有谁在你身边?”
“屋里休息。”她慢声道,“这两天守灵没睡好,昨夜瑾舟来了之后我就回去歇息了。”
“我的侍女霜序可以证明。”
“你几时回去的?”
“她几时回的瑾园。”士兵追问,霜序双手搅动。
赢时盯着,虞初苍白的唇微抿,耳尖注意着那边的声音。
“你怎么了?不舒服?”
赢时清越如泉水的声音响起,虞初摇头,“没。”
“世子妃几时回来的!”
士兵逼迫,霜序额头冒出密密麻麻冷汗。
都睡着了完全不知道,但肯定不能这么说。
“子、子时左右吧。”她补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