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手放在冰上,感觉下面传来的冰凉气息,“你也是费心了。”
“不过动静不要闹的太大,朝中已经有很多声音在猜测。”
裴瑾舟垂首,“臣最近会低调行事。”
“退下吧。”
“是。”裴瑾舟躬身离开,皇帝看着墙边一排冰,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询问身旁大太监,“你说会是她吗?”
“这……”大太监不敢妄言。
皇帝双手复立,回到龙椅。
“让神卫注意裴瑾舟,有任何异动立马禀报。”
大太监悄悄退去。
裴瑾舟完全不知道,自己即将被天盛皇室最神秘的神卫监视。
新喜变新丧,到上值的地方交接请假就回了镇北侯府。
皇帝的态度决定了大臣们的态度,今天皇帝没让离开殿前司,殿前司属于陛下亲卫。
就说明裴瑾舟没被厌弃。
昨日来参加喜宴的人,今日就来奔丧了。
虞初得知皇帝降下的惩罚眼眸微眯,这未免太过轻拿轻放了些。
只是从统领降到副统领。
虞初一边穿孝服一边思索,心里隐隐约约有个想法。
换上孝服虞初去灵堂守着,昨日才进门的云青棠也换上了孝服守在灵堂。
两个月份的样子,还没显怀云青棠就穿着宽大衣裳挺着个肚子。
见虞初来了娇声道,“姐姐,你终于来啦。”
她这一声引灵堂四周投来目光。
一句你终于来了等于告诉所有人,虞初到日上三竿才来。
暗示虞初不孝。
虞初淡漠眸子扫过,一点不给面子,“对啊,要不是有人来通知昨日出大事了,我现在都来不了呢。”
说了昨日她大喜变大丧,又解释了自己被禁足现在才出来。
毕竟昨天她被禁足不许露面的事,已是人尽皆知。
说完虞初就跪在棺材前烧纸。
云青棠咬牙跟着跪下一起烧纸。
招待的事,裴瑾舟跟镇北侯全权负责。
见油灯快没油了,虞初起身过去添油。
回来时余光扫了一眼棺材中尸体,又重新跪下烧纸。
人死一般是停灵七天下葬,入土为安。
镇北侯府原本也是停灵七天。
结果第二天一个和尚上门,说镇北侯府上空阴气缭绕,死者心有不甘,怨气不散。
又是非正常死亡,不能停灵七日容易生变。
和尚慈眉善目,一副笑脸模样,颇有一种弥勒佛的感觉。
镇北侯跟裴世子听了脸色皆是一变,“大师有何解决之法?”
和尚皱眉沉思,似乎这个问题很棘手。
灵堂内所有人面色焦急等待。
虞初站在人群后方,丝毫没有存在感,透过人群缝隙看着和尚。
“明日下葬。”
“明日阳气最盛,能克制怨气,明日一过在难有解决之法。”
“这……”镇北侯犹豫,一般来说都是七天,今天才第二天。
明天下葬岂不是第三天。
这未免太仓促了。
“大师可还有其他解决办法?”镇北侯追问。
大师摇摇头,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
也没要银子索取什么,就像是专门来告诉一声。
如此镇北侯更是深信不疑。
“明日下葬。”他直接下令,“让下面的人赶紧准备起来。”
整个镇北侯府因为这句话都忙碌了起来。
五天做的事压缩到一天做完。
夜幕降临,吊唁宾客尽数离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