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初再怎么样也是世子妃,一个世子妃被刺杀不会严查吗?”
太傅夫人捂着脸,满是皱纹的脸上是不可置信。
却也明白事情严重性,不敢再说什么。
“父亲消消气,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问题不是追责。”
“大理寺应该没那么快查清,要不……”
他话没说完就被太傅怒骂一声,“我怎么生出了你这么个蠢货!”
“你当监察司是摆设?刺杀玄王是挑衅皇室,还想毁灭证据,杀人灭口?”
“家门不幸啊。”
老太傅高呼一声,赶忙道,“快备车,老夫去同陛下负荆请罪。”
说罢不理一家子,步履蹒跚离去。
正厅内是一片愁云惨淡,大儿媳妇看着太傅夫人心中也生出了埋怨,“母亲,木挽是你的女儿,我们就不是你儿子儿媳吗?”
“孙子孙女难道是假的吗?”
“你是要将我们一家送上断头台啊。”
刺杀皇子,诛九族啊!
现在所有人都期盼陛下会看在老太傅是曾经夫子的份上,网开一面。
但辉煌绝对是无法延续了。
老太傅紧赶慢赶进皇宫,背着荆条跪在金銮殿外。
效仿先贤负荆请罪。
上朝的大臣们看到这一幕纷纷惊疑,“老太傅怎么回事?这是负荆请罪?”
“不知道。”
众人疑惑走进金銮殿。
里面已经许多大臣到了,白衣白发的玄王在清一色朝服中格外显眼。
所有大臣齐全,皇帝头也没抬看着手中奏折,“宣太傅进来。”
“宣木太傅。”
老太傅颤颤巍巍起身,背上背着荆条行跪拜大礼,“罪臣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迟迟没叫免礼,众大臣左看看右看看察觉到不对劲。
金銮殿内气氛瞬间凝滞。
良久,皇帝合上奏折,威严声音自高处而下,“太傅何罪之有?”
老太傅脑袋触地,“罪臣治家不严,老妇因幼女之事迁怒镇北侯世子妃,派人于香山村道刺杀。”
“不成想那群人误将玄王殿下座驾错认世子妃马车,进行刺杀。”
老太傅可谓是用心至深,刺杀世子妃是太傅夫人一人所为不会牵连家族。
刺杀皇子那可是抄家灭族。
他把重心往刺杀虞初身上偏,能保住一家老小。
老太傅此言一出,金銮殿内一阵窃窃私语。
没想到一早听到的玄王遇刺案,竟然是老太傅一家做的。
“老妇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罪臣监管不力,请陛下责罚。”
皇帝看着下首许久,威严声音不疾不徐,“太傅夫人刺杀玄王证据确凿,择日处斩。”
老太傅额头触地,“罪臣没管理好家眷为陛下增添麻烦,罪臣愧对陛下自辞官带一家老小回归祖籍。”
他摘下头顶帽子放在一侧。
周遭大臣们无不赞一声智谋深渊,抄家灭族诛九族。
老太傅这一手操作下来,若是陛下乐意给曾经夫子一个颜面,就保住了全家性命。
退出朝堂暂保性命,以后未尝不能再回来。
“允。”
皇帝还是念在曾经教导之情,法外开恩。
“镇北侯世子妃此次受惊,挑些东西过去探望一下。”
对太傅府开恩,皇帝又对虞初做补偿,可谓是一碗水端平。
镇北侯站在人群中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没想到玄王遇刺案竟然还能跟侯府有关。
散朝时面对大臣们明里暗里的“关心”镇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