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回不来了啊?”崔春华担心。
现在来的是小虾米,就没必要大费周章了。
白鹿书院,山长处
詹若水和山长陈定淮在品茗。
“来年书院开课你就回来上课吧?反正你也去不了平州了。”陈定淮道。
詹若水有气无力地道,“再说吧。”他现在又不差钱,活干不干都行。
他没想到回家探亲一次,竟然出不去了,衙门死活不给他开路引。即便他说了,他不去平州也不行。
现在詹若水有点后悔,倒不是后悔回家,而是后悔没有及早动员家里人举家搬往平州。
陈定淮有点酸了,“你就是不差钱。难怪你一心想到平州去。”他从詹若水那里了解到平州是真的很看重人才的,瞧瞧人家给的待遇。
詹若水给了他一个白眼,“我想举家迁往平州,倒不仅仅是因为平州给的待遇好。这天下都乱成一锅粥了,接下来肯定是战争频发的,我非常担心咱们这嘎达,也非常担心我的家人们。”
陈定淮想说不用担心。
就在这时,有人来了,来人是他们白鹿书院的一个夫子。
崔春华一把将吕德胜的回信拍在桌子上,“山长,你瞧瞧吕德胜这都回的什么?对我的问题避而不答,通篇都是挑衅,气煞我也!”
陈定淮将信拿起来看了一眼,说道,“他这是引诱咱们去平州呢。”
崔春华瞪大了眼,个厚颜无耻之徒,休想他们上当!
陈定淮越看越眼熟,“这样的回信,我见过——”
崔春华以为是山长也收到吕德胜的回信了,“山长,你也收到了吕德胜的回信?”
“是啊。但我的意思不是这个。”说话间,陈定淮拿出一封信,将信笺取出,放在桌面上。
崔春华一眼就看出,这两封回信,一模一样!就信封皮上的名字不一样!
詹若水在一旁不吭声,这回信一看就是用的活字印刷术印出来的。
同样的一封信,能印成千上万份,端看吕大人的需求。
说起来,活字印刷这玩意还是他们七工院研究出来的呢。
陈定淮见他神色有异,便问了原因。
詹若水摸了摸鼻子,将原因说了出来。
“山长,吕德胜给你的回信呢?”
陈定淮将之拿了出来。
崔春华一看,就道,“好哇,这吕德胜怎么还搞歧视的?给你回的信明显是亲笔信,给我们的回信,就是统一的信笺。他竟如此敷衍我等?”
“老崔啊,你想一想,去信骂他的人会有多少,就不难理解他的做法了。”詹若水安慰他。
崔春华无语。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吕德胜举事之际,大放厥词,说在侯城设下擂台,恭候天下贤才来辩。辩倒了他,他就不造反了。
如此儿戏,如此小视天下英雄,那不是找骂吗?
自己不也是因此写信过去的吗?
崔春华深吸了两口气,让这件事过去,不然气死自己,别人也没事。
“山长,你要北上?”
“我正在考虑,如果去的话,过了元宵就启程。”
“如此,不是上了他的大当了吗?”
“有一句话吕德胜说的很对,国难当头,我们应当一起探讨救国之道。而救国之道,需要直面困难,进行开放性地探讨,并凝聚共识。”
崔春华欲言又止。
可是,探讨救国之道这样的大题,不是应该朝廷才有资格出面主持的吗?
他们去了,就相当于承认了平州有这样的资格。
陈定淮明白他的未尽之语。
所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