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次不一样,我们的实力更是不同往日,目的更是纯粹,直接覆灭建奴,在这种情况之下,基本就是首战即决战,一战定乾坤了,
双方大量兵力集中,否则等待建奴的只有一点点的被蚕食掉,皇太极不蠢,就只能集中兵力,可这正是我们想要的。”
“孙阁老,我还是有些疑惑!”
禁军九卫的大兴卫指挥使闵清面带疑惑之色:“建奴、蒙古都是骑兵居多,我们是步兵居多,两军对垒,我们明显要吃亏了,这……”
“问的好,接下来对战,本阁会让你们知道为什么!”
孙承宗神秘的一笑,并没有立刻揭晓答案,继而继续看向沙盘:“若朝廷下发檄文,皇太极得知后,势必让朝鲜义州、平壤一带兵力增援辽阳,
三四百里路,骑兵两天时间足以,远远超出我们行军的速度。”
“袁阁老,我会将数十万兵力布置在新民、沈阳为一线,以及沈阳、石城、辽阳、鞍山、海州等城池堡垒,
将数十万兵力沿着辽河沿岸的十余处渡口扎营,诸如兴隆、小岗、道法、腰堡、官家、朱家房、西四等地。”
孙承宗一边说着,一边将一面面建奴、蒙古诸部的旗帜插在了一个个的渡口和辽河的浅滩处。
听着孙承宗的描述和看着一面面的旗帜,众人眼睛一亮。
“孙阁老,您防线布置的真不错,辽河是东北最大的一条河流,平均宽度在100到两百米之间,水深在四到八米之间,中心处可能有二三十米深,
流经近三千里路,根本就无法绕过去。
想要渡过除了几个重要渡口外,撘浮桥都不现实,可谓是天然屏障了。”
出声的是曹文诏,未进京之前就在辽东参军,对辽河的情况可谓随手拈来了。
“两条防线以沈阳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小写的七字型,加上左侧的大兴安岭余脉,刚好组成了一个门框,牢牢的将北讨大军拦在中间。”
“是呀,占据对方渡口,想要过河,只能强攻了。”
“以孙阁老的布置,沿河布置,每一处相距不过三十里地,以狼烟为号,骑兵支援速度极快,每攻击一处,都相当于攻击三处的敌人,压力极大!”
“如此布放,既能减缓我们攻击的锋芒,还能消耗我们的实力、储备!”
“即便失守,辽河之后还有浑河、太子河,两河虽然不如辽河,但也是天然屏障,过了这三道河流,才正式攻打他们的城池。”
“久攻不下,必有失城,孙阁老的布防看似简单,实则是返璞归真了。”
众指挥使看着防线纷纷议论着,以水为防等同于以水代兵。
人天生对水有恐惧心理,建奴骑射双绝,一旦落入四五米的水中,基本就是有死无生了。
这么简单的道理,皇太极不可能不知道,众人也看向袁可立等待他的破阵。
可众人看向袁可立时,却是发现袁可立嘴角挂着一丝笑意,轻声问道:“孙阁老,你确定能防守的住?”
“守不住!”
“至少我没有办法守住!”
盯着沙盘看了良久之后,孙承宗摇了摇头,眼角满是无奈之色。
“既然辽河守不住,那浑河、太子河也守不住,唯有在辽河与浑河之间、浑河与太子河、太子河与辽阳中间的地带,以骑兵战阵冲锋。”
“此法可行,可能冲破我们的防御?”
“可以,但死伤惨重,十不存一,战损至少十比一,建奴十,我们一。”
“如此之下,你们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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