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个女人走了进来,她打量着赵青,“你就是吴剑峰的爱人啊,真的好漂亮呢!”
赵青笑了笑,心里不免又喜滋滋的,想不到自己还这么被人关注。
她也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三十岁左右的样子,丹凤眼,瓜子脸,穿着一件紧身的白色体恤,丰乳肥臀的,前凸后翘,挺是迷人。
她一定就是色哥的老婆了,赵青想。
“蠢婆娘,连猪蹄都不会烧!”女人笑骂着。
“没有你风姐聪明嘛!”徐多喜连忙哄着她。女人叫风姐,真是色哥的老婆。
猪蹄又叫猪手,大凡女人们都爱吃,听说能美容丰胸的。赵青爱吃,可是也不会做。
中午吃饭的时候,徐多喜把她的公公婆婆也叫了过来,还有色哥俩口子,一桌人很是热闹。
徐多喜的公婆都已经是六七十岁的人了,她是他们最小的儿媳妇,俗话说七十不管事八十不当家,两个老人那么大年纪了,对自己的儿子儿媳已经是爱莫能助,什么事情都是睁只眼闭只眼了。
除了自己母子俩,她们还真是一家子了,赵青心里这样想着,不由得对徐多喜佩服有加。
色哥和徐多喜在桌子上眉来眼去着,赵青全都看在眼里,而那个可怜的被劈腿的凤姐儿,却是毫无半点察觉。
出墙出到这份上,真是太有才了!在回家的路上,赵青不免感叹不已。
说实话,无意中偷窥到那一幕后,赵青其实是挺为徐多喜担心的,都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这事被她老公知道了,指不定会闹出人命来。
徐多喜的老公叫蒋浩,没有固定的工作,听说是在深城那边杀猪。“杀猪”是行话,就是暗指在外面为了钱财而坑蒙拐骗的一种“工作”。
这样的一个主儿,可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
色哥大名叫蒋军,说起来跟蒋浩还是同族兄弟,在家里做些季节性买卖,比如说到了秋收的时候就去收点稻谷什么的。
虽然说收入不丰,但还是能养家糊口的。
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可这个色哥什么草都想吃,陈况窝边还是这么香艳的一株,所以不吃白不吃。
而他却可能不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个道理,后来,为了这窝边的草,他可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的。
晚上,小家伙粘着要跟妈妈睡在一起,赵青不忍拒绝,于是带小宝上了楼。也许是玩了一天累了罢,小家伙很快就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赵青到浴室冲了个澡,回到卧室,看到熟睡的崽崽,自己却睡意全无。
窗外是无比的黑暗,除了大黄偶尔一声声莫名其妙的低吠,四野一片死寂。
月上柳梢头,本来是这一天最美好,最浪漫,也最温馨的时刻,在她来说,却是难以忍受的煎熬。
子曰,食色性也。
在古人看来,性爱和吃饭是人类最基本的两个诉求,而进入现代的文明社会,性不知道困扰着多少如赵青她们一样的饮食男女。
怪不得徐多喜说还是原始社会好,少年夫妻,两者去其一,生活的索然寡味可想而知。
打开电脑,吴雄峰不在线,她百无聊奈的到处瞎逛着,网络上到处充斥着张扬的欲望,令人耳热心跳。
实在是无聊与烦躁,她拨打了吴雄峰的手机,然而手机却也无法接通。
想着分开了这么长时间了,还真不知道他是怎么过的,是不是象徐多喜一样,也耐不住煎熬了呢?
这样想着,赵青更是焦躁不安,她索性走出卧室,来到了后阳台上。
夜已经渐渐转深,清冷的月光从后山静谧的树梢尖洒在她单薄的身体上,在阳台上留下一个消瘦而孤独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