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将馆的生意真好,看牌的人跟打牌的人一样多。
有这样一个笑话:一大早张三在渡船码头碰到了李四,李四身上湿漉漉的,一脸的疲惫,张三就问,
怎么,昨晚没睡好吗。
李四说,一夜没睡呢。
张三又问,晚上干嘛了呢。
李四说,船上的人打了一夜牌呢。
张三又问,船上的人打一夜牌关你什么事。
李四又说,我在旁边看了一夜。
张三说原来是这样啊,那你怎么全身都湿漉漉的呢。
这下李四不高兴了,他奶奶的,看的人多,船太小,我只好站在水里了。
国人好赌,高兴的当然是馆子里的老板,而且现在还没到秋收季节,所以仙人也特别多。
“仙人”是徐多喜对如她们一样无所事事整天沉迷于牌室会馆的人的称呼。
“仙人”好,整天有闲,赛过神仙。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棋牌麻将,这些与之相关的行业,都几乎成了当地的一大支柱性阳光产业,据说打烂了一只碗都能够为GDP做不少贡献,那这一行就更不用说了。
却说这几个男男女女斗得正欢的时候,门吱地就打开了。
当然,进来的不是来抓赌的派出所民警,这些小打小闹还入不了他们的法眼,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费力不讨好,捞不了几个钱。
进来的是个女人,是村里的妇女主任。
“哟,喜儿,小青,都在啊!”
“蒋主任,打牌不?”徐多喜嘴巴快,看见领导来了连忙打招呼,赵青跟着笑了笑,也算是打了招呼。
“我不玩,我有事呢。”蒋主任笑嘻嘻地说道,“小张医生,色哥,多给两位美女放点炮哦!”
“我是想给两位美女放点炮,可不知道俩位美女愿不愿意啊!”色哥涎着脸说道,他总是想方设法要揩女人们的油,仿佛这样的性暗示真能满足他的生理需求一般。
也许,男人们都喜欢意淫罢。
“去死!”徐多喜嗔骂着,把牌一倒,又和了色哥的牌,“天下没有免费的‘炮’放哦,拿钱来!”
色哥连着放了几炮,沮丧得很,两个人在那里歪歪唧唧着,蒋主任站在旁边哈哈大笑。
“蒋主任,最近是不是很忙啊!”坐在赵青上手的“小张医生”说道。
原来他姓张,还真是个什么医生,赵青心里嘀咕着。
虽然嫁给吴雄峰也已经有好几年了,但在这里呆的时间真的屈指可数,所以她认识的人也不是很多。
“是挺忙的,乡里的计划生育秋季突击活动已经开始了,我正想要跟两位美女说呢。”蒋住任说道。
“又要查环啊!”徐多喜说道。
“是啊,一年四次的,今天天气好,乡里派了医生下来了,两位姑娘就当帮帮我的忙,耽搁一圈牌的时间好吗?”蒋主任倒是很会说话。
计划生育是国家的一项基本政策,每年都要查环查孕四次,这个赵青是知道的,在深城那边和老公在一起的时候,每个季度都会接到蒋主任催查孕的电话,真的让她不胜其烦。
“我们两个就不用查了吧,都是孤儿寡母在家的。”徐多喜笑嘻嘻地贫着嘴,就是,两个人的老公都不在家,那么长时间没有嘿咻了,怀孕自然是不可能的。
“那可说不定!”色哥嘴巴不饶人,“刚才我都放了一炮给你呢!”
“会死!”徐多喜嗔怒着,举起粉拳就要打色哥。
“打是爱,骂是亲哦!”色哥边说边躲闪着,嘴巴依然不饶人。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啊!”蒋主任打趣着。
“有这么帅的癞蛤蟆吗?”色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