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子要陪同,香草晋安也愿意,便由了他。
出发前一晚,温时宁搂着儿子不肯睡。
傅承恩无奈,宽慰她说:“爹说了,可以让我半年一回,再说,娘知道我在什么地方,要实在想我了,就来武当找我。”
但最好不来,他怕自己扛不住。
温时宁有些后悔,亲亲他额头。
“要不,缓两年再去?”
“娘!”
承恩急了:“爹爹三岁就送出去学武了,我已经落后三年了!人生有几个三年!”
温时宁想说不一样。
当年老侯爷官职不稳,未雨绸缪,才能狠下心来。
现在,他们明明好好的……
“娘,再生一个吧。”
傅承恩轻拍着母亲,耐心哄着:“我知道你和爹盼个女儿,我其实也盼有个妹妹呢,小竹子有两个妹妹,有时还不愿意给我抱,我可羡慕的很。”
温时宁笑着逗他:“就不怕妹妹抢走属于你的爱。”
傅承恩皱眉,很不同意:“爱是抢不走的,再说,是我自己的妹妹,我愿意分给她。”
温时宁又亲亲他,想哭的很。
傅承恩摸摸她的脸,小大人似的嘱咐:“你以后出门还是带上爹爹吧,留他一人在家多可怜。”
温时宁噗嗤一笑:“好,娘知道了。”
她的好大儿,当真是意志坚定啊。
倒显得他们做爹娘的拖了后腿。
“睡吧睡吧,爹娘在,家就在,我的儿随时都能回家。”
温时宁一遍遍地说着,催眠似的。
傅承恩和小竹子走后,整个清溪村都清静了许多。
起初,那些娃娃兵们还天天来寻他们的飞龙大将军。
来了几日,确定大将军是真的去远征了后,个个垂头丧气,责怪自己一定是太胆小,将军不要他们了。
为此,傅问舟决定每日增加一堂武学课。
除外,最大的改变就是,他发现最近的饮食有些变化。
羊肉汤里的枸杞越来越多,这样腰子那样肾,日日不断……
这晚,刚要睡下,温时宁又端来一碗汤。
傅问舟瞟一眼飘在上面的枸杞,忍了又忍。
“夫人最近对我很不满意?”
他自认很积极努力,倒是她,因舍不得儿子,有些兴趣缺缺。
温时宁笑盈盈,“没有的事,都是些温补,提前调理着。”
傅问舟抓住了关键词,“提前?”
他接过碗放下,将人拽进怀里。
“所以,这些日子不让我碰,是有所谋?”
温时宁睫毛轻颤,手指有意无意地挠着他性感喉结。
“你就当真不想知恩?”
还没影的人儿,名字却早在他们心里落了根。
傅问舟轻叹:“我已经觉得很圆满了,绝不愿让你再冒一次险,有承恩一个就够了。”
温时宁不依,“我是问你想不想?”
想当然想,怎能不想。
在有孩子之前,他几乎没有羡慕过谁。
可现在,他羡慕晋安,羡慕同样有女儿的楚砚和那人……
晋安两个女儿爬到他身上,娇娇软软的,有时喊二爷,有时喊姨父,有时喊先生,不管喊什么,他的心都能化了去。
“可,万一不是知恩呢?”
这亦是个极其重要的问题。
温时宁得意一笑,“所以你得配合我,吃什么,等什么日子,都是有讲究的。”
傅问舟有些心动,“当真可控?”
温时宁没那底气,只说:“心诚则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