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远的二叔抓了起来,陆老爷子被气的进了病房。
陆家那些曾放弃救人的,都被陆修远都发配到了国外。
那个劫匪也是命大,被抢救回来,判了无期。
所有人都受到了法律的制裁。
但讽刺的是,白梦却被陆修远想尽办法保释了出来,甚至还领了证。
陆修远还真是爱她爱的不可自拔。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死了以后就飘在陆修远身边。
然后年复一年的看着陆修远来我的坟前祭奠。
虚伪又可怜。
刚开始的那几年,我每天都试图离开,可似乎有一张无形的网困住了我。
而且我也慢慢的忘记好多事情,变得浑浑噩噩的。
直到今天,我跟着陆修远来到了这间殒命小屋,我才记起当年的一切。
可困在陆修远身边的这十年依旧模糊。
我跟随这陆修远上了二楼,推开房门。
我看到了瘦骨嶙峋的白梦被绑在床上,她一见陆修远便歇斯底里的开始咒骂,骂累了又恐惧的哭喊着饶命。
我很诧异,陆修远和白梦领证的原因,居然是为了以监护人的名义将她囚禁在这里。
真是可笑,陆修远到底把婚姻当什么。
陆修远没有理会白梦,而是走向屋内的一处祭台,那里摆放者我的骨灰和遗照。
“小枣,你看他们都受到了惩罚,你是不是好过一点了。是不是开始原谅我了?我们马上就要见面了,我们一定会白头到老的。”
我一点没觉得解气,只觉得恶心,这两个恶魔互相折磨,却还要说这一切都是为了我。
我看着陆修远,跪在了我遗照前,掏出了那支录音笔和一个小瓶子。
看到瓶子的那一刻,我浑身一震,终于什么都想起来了。
我也知道陆修远到底在做什么了!
我死了之后他不知道在哪里找了一个巫师,将我的心脏取了出来。
说是只要陆修远用最恨的人的心头血温养十年,我就能借尸还魂。
而至于我的灵魂,则可以用这个聚魂瓶困在身边,以防我投胎转世。
于是陆修远就把白梦软禁了起来,天天取她的心头血。
十年之期已到,现在是做法要让我复活的时刻了。
我觉得这一切都很可笑。
且不说我根本就不想复活再和陆修远再续前缘。
我最恨的人明明就是陆修远好不好!
陆修远还真是偏执到可怕,只要认定一件事,便会去做。
随着巫师的作法,白梦惶恐着尖叫。而我面无表情的看着这场闹剧。
最后,我当然没有在白梦的体内复苏。
白梦被折磨的丢了最后一口气,巫师见人没了,也仓皇而逃。
陆修远勃然大怒之后,便陷入了深深的绝望。
他跪在地上,爬向我的祭台,摸着我照片。
哭喊着,嘶吼着,最后化作一句一句的呢喃。
“为什么?为什么?”
“小枣,我这就去陪你,我去陪你。”
陪我?
凭什么?死前让我受尽折磨,逼死我全家,死后又将我禁锢十年,现在居然还想来陪我。
凭什么?
“凭什么?”
我的骨灰盒从高处掉落,砸翻了桌子上的烛台。
火苗四起,火势渐渐变大,陆修远在大火中疯狂的想把我的骨灰聚拢放回去。
我浑身疼痛,可是也就是在这熊熊烈火中,我和陆修远又一次见面了。
他看到我时,欣喜若狂,而我却冷冷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