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又想起来，“而且行车记录仪一般七天一覆盖，现在都过去十几天了，不知道还有没有。”

“十几天？你能确定吗？”

“十…”林默回忆着，“十二天！”

“……”苑雅茹没有再说话。

她盯着林默的眼睛看，仿佛要通过林默的眼睛，看到了林默的心。

林默没有撒谎，也就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

片刻，苑雅茹深呼吸一口气，郑重其事道：“林默，这个案子…很恶劣，也很重要。我把你当朋友，你应该不会骗我吧。”

“当然了，骗你不是人的。”林默斩钉截铁。

“你能为你说的话负责吗。”

“百分百负责！”

“那好，麻烦你跟我去做个详细的笔录吧，配合一下调查。因为…”

“这个案子，至今没有任何头绪，你算是唯一的线索了。”

“好，一定配合。”

苑雅茹叫了个上岁数的警员，让他跟林默一同上了车。

为了保证审案的公正性，苑雅茹没有上车，也没有跟警员说自己跟林默的关系。

但那老警员有所察觉，毕竟他们俩聊了好一会了，看上去关系就不错，所以他的态度也就没有太严肃。

林默又把刚才说的话尽可能详细的说了一遍，老警员拿着笔和本勾勾画画。

“林先生，你为什么要让那小姑娘上车呢？你认识她？”

“不认识，萍水相逢，看她挺可怜的，就想帮个忙。”

“我刚才在网上查了查，那把晴雨伞，可是买不着的啊，估算价值，怎么也得有个几百上千块，这么贵重的一把伞，你怎么舍得送人的呢？”

“在我看来，它并不贵重的呀。”

“是吗？看来你很有钱。但你只是一个支教的老师，一个月的工资加上各种补助，也就五六千，七八千就封顶了吧。上千块的伞不贵重吗？”

“还有！你这个工资，怎么能买的起宝马X7呢。你的钱，是哪里来的呢。”

林默如实回答，“车是朋友送的，女性朋友，她…很有钱。”

“还有，我除了教室之外，还是羽涵美妆的股东。所以，有点闲钱。”

老警员嗯了一声，“好，那我们回到案子上。麻烦你给我描述一下那小女孩的外貌特征。”

“这个…还真有些忘了。”

林默眯着眼回忆着，“好像穿着县一中的校服，一米六出头吧，有点婴儿肥，长的还挺漂亮的。”

“是这个女孩吗。”

老警员取出来了一张照片。

照片是黑白色的。

林默心里咯噔了一下，“是。她…遇害了…吗？”

老警员一挑眉，忍不住看了眼车外的苑雅茹，“你还不知道？”

林默点点头。

“那就…还是别知道了。”

老警员叹了口气，跟林默握了下手，“林先生，感谢你的配合。”

“你先坐一会吧，我去问问苑局还有没有别的事。”

“好。”

林默注意到他把一沓纸张放在了座位上，不知有意还是无意。

等对方下车关了门，林默愣了几秒，还是忍不住伸手拿了起来。

展开，定睛一眼。

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