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夜辰其实并不想说那些伤人的话。
只是听到苏溪遥急于撇清关系的时候,瞿夜辰心里还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其实并不知道苏溪遥在国外生活的岁月里有没有遇见过喜欢的人,她们是否有过一段恩爱岁月,是否共同生活,是否拥抱,是否接吻。
又是否一起做过昨夜的事情。
苏溪遥是否曾有一段时间,是完全属于另一个男人的。
一想到这种可能,瞿夜辰的心脏就酸胀的难受,酸胀之余,又有些隐隐的愤怒。
但他到底没有失去理智。
苏溪遥说只有他一个男人,不是像是假话。
毕竟他们这个清晨并不算愉快,脱口而出的话并没有思考的空间,只能是真话。
那她的三个孩子的真实身份倒是有待考证了。
瞿夜辰眼眸幽邃,面无表情的不着调在想着什么。
他不愿把人逼的太紧,兜兜转转走到这一步已是不容易,他还盼着守得云开见月明,别云还遮着,月亮先跑了。
今夜这话题到这会儿就够了。
瞿夜辰转而问起了别的:“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苏溪遥闻言摸了把自己的脉搏,一夜荒唐过后,她的体内的毒暂时被压了下去,但她心知肚明,这不过是假象罢了。
可有些话能跟师傅说,却不能跟瞿夜辰说。
苏溪遥还打算挣扎一下:“就这样吧。”
这话一听就是敷衍,瞿夜辰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道:“昨天如果你跟那个男人回了酒店,你知道结果吗?”
苏溪遥沉默的点了点头。
“你知道,可你跟他去的时候却没有反抗,看样子你不是不想,而是失去了意识。”
“苏溪遥,你中毒了,你知道吗?”
最开始叫苏神医,后来叫苏小姐,这还是瞿夜辰第一次加她的全名。
全名是个很特殊的称呼。
苏溪遥死死的咬住了下唇。
论理事情到了这一步,瞿夜辰又如此追问,她其实并不用瞒着这个人了,毕竟以瞿家的实力,找到那个人,或许更快一点。
苏溪遥深呼吸了一次,开口道:“欲毒,我中了欲毒。”
瞿夜辰没想到这个答案,反应了一下才问道:“长期的,不是一次性的?”
苏溪遥眼眶有些红,抬头道:“对,长期的,带着成瘾性的毒。”
“无色无味的基因毒药,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中的毒,发现的时候已经变得只要靠近男人就会腿软。”
“我找过老师,可老师也没有解药,我就只能自己熬着,可这世上所有的异性对我来说都太危险了。”
“我控制不了自己,医者不自医,我也没办法救自己。”
苏溪遥说完这些话时眼眶已经红透了。
从她知道被人所害开始她一直强压着自己的害怕,她不能跟身边任何一个人说这件事情,也无法从家人身上汲取力量。
没想到第一次发泄情绪居然是在瞿夜辰这里。
有些话说出来比憋着好。
苏溪遥眼角的泪终于滑了下来,最终被瞿夜辰指腹统统抹去。
男人神色坚定:“会有办法的,华老不行就在找别人,瞿家做保,我会倾尽所有来治好你。”
苏溪遥抬头,有些错愕的看着他。
瞿夜辰继续说道:“不过你这个病,在好之前确实有件麻烦事,看你现在的情况,恐怕是需要定期疏解来保证身体和情绪状态的稳定吧。”
苏溪遥呆愣愣的点头。
瞿夜辰咳嗽了一声:“那么在你解毒之前,我会帮你度过这段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