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洪全招供,底片和另外两套照片,他都藏在自己家里。不是他和张晓媚那个名义上的家,而是藏在他老子肖文山的家里。
他在那边,一直都有自己的卧室。
逢年过节或者父母生日的时候,会回去住两天。
肖洪全觉得,把底片藏在自己老头子家里是最稳妥的。
不管怎么说,肖文山也是曾经的雁山县政协主席,老资格的正县级干。部,大伙都要给他几分面子,绝不至于有人跑到肖文山家里去搜查的。
应该说,他这么想并没有错。
就说他犯了这么大的事儿,高山县公。安。局也不会去肖文山家里搜查。要搜也只会搜他自己的那间卧室。
而肖洪全将底片和照片藏在另一个地方,并不是藏在自己卧室里。
不过现在他亲口招供了,那又另当别论。
且不说肖文山只是雁山县政协原主席,就算是金市市。政协原主席,该搜也得搜。
石玉湘随即望向叶恪:“叶恪,你的意见呢?”
反正这事,全权交给叶恪做主。
玉湘书。记说到做到。
“我看可以。”
“就是,现在赶过去,到雁山县城,差不多十二点了。老人家睡得早,万一起床气很大,可能要费一番口舌。”
叶恪蹙眉说道。
对老同志,他还是要保持一定尊重的。
“那不管了!”
石玉湘手一挥,说道。
“我跟你们一起过去,肖文山交给我来应付。另外,其闻你带几个信得过的人,实在不行,咱们就强制执行。必须尽快拿到那些东西,免得夜长梦多。”
“好,我马上安排!”
周其闻也是同样的想法。
这事吧,就必须速战速决,每多耽搁一分钟,都有可能出现变数。
只有把底片和照片都拿到手里,才能掌握绝对的主动权。
至于肖洪全那张嘴以后会不会乱讲话,倒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没了照片这样的“硬证据”,光凭两片嘴皮子,可撬不动市。委书。记那样的大人物。
何况岳青歌还有北都背景,更不是空口白牙可以干得动的。
再说,这小子现如今在公。安机关手里攥着呢,要怎么处理他,还得等岳青歌的吩咐。总之肯定不会让他太过轻松就是了。
周其闻随即电话召集部属。
直到这时候,石玉湘才终于腾出时间来,狠狠拍了叶恪几下。
“哎呀,叶恪,这次真的多亏了你啊,要不然,这事我是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石玉湘一边给叶恪递烟,一边感叹地说道。
这话有一半是奉承,也有一半是有感而发。
要说石玉湘完全没办法处置这个事情,那也不对。能当到县委书。记的人,就不可能有一个草包。
但从叶恪这样的角度来解决问题,石玉湘还真就想不到。
也做不到。
而且,绝对不可能解决得这么快。
说不定还得让周其闻那边上点手段。
那样一来,就落了下乘。
肖洪全口服心不服,或许还会出什么幺蛾子。
而现在,肖洪全是肝胆俱裂,被收拾得服服帖帖,估摸着他以后也没那个胆子和心气劲儿再闹。
叶恪笑着摆摆手,说道:“玉湘书。记,你信得过我才叫我过来,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石玉湘先是微微一愣,随即伸手和叶恪相握,重重地摇晃了几下。
从这一刻开始,石玉湘事实上已经没有了选择。
他只能是“陈系”,不能再有别的想法。